刘肆把她搂在了怀里:“并不算忙。”
虞夏看着男人俊朗清瘦的容颜,手指忍不住抬起,去抚摸刘肆的脸颊:“陛下也要注意身体……”
刘肆狭长凤眸注视着她:“公主是在关心朕?”
虞夏脸色一红:“不可以么?”
自然可以。刘肆握住她的手,看她的指尖,有被针扎过的痕迹,他道:“无聊也不要绣了,手指都受伤了。”
虞夏就要把手缩回,手指蓦然酥麻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眉目深邃,她读不懂他眸中的意味,只觉得这种灼热的视线让她心头害怕。
指腹的触感很奇怪,她低喃道:“脏……”
一直在拈着针,他这般,应该要她先将手洗净。不过其实也不脏,只触碰了针线和绸缎,倒也没有碰其他东西。
良久之后,虞夏身上的衣衫褪落下来,她本来就穿得很单薄,暖阁的温度太高,又不见外人,松松将墨发挽起来,穿一身纱衣便足够了。
刘肆衣着整齐,他穿着龙袍,墨色锦缎上绣着金色盘龙,俊朗面上并没有其他表情。刘肆很少笑,仿佛天生就很阴郁,阴郁又冷傲的人自然很少得到别人关爱。他也不需要什么关爱,骨子里傲气自私,也不允许乱七八糟的人接近。除了虞夏。
虞夏坐在刘肆的腿上,她又纠结又痛苦,潜意识里,她觉得这般很危险,让她觉得不适,心理和身体上的不适。但她又怕拒绝刘肆,会伤到刘肆。
毕竟两人是夫妻。从刘肆的口中,两人之前相敬如宾,她从来不舍得拒绝他。
虞夏捂住胸口的衣物,抬眸看向刘肆:“陛下……我……我……”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刘肆捏住她的下巴:“又回想起了什么?”
虞夏说不上来,只摇了摇头,刘肆从袖中拿出一只漂亮的银铃,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只手。
铃声清脆,像在风中回响。
虞夏看着这只漂亮的银铃,脑海中一片空白,隐隐有些睡意。
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傻玉真,你只有朕了,只有朕是你的依靠,是你最相信的人。”
低沉冷冽的声音,蛊惑人心,虞夏缓缓闭上了眼睛,睡在了刘肆的怀中。
刘肆将虞夏的衣衫合拢,将她放回了床上。她睡得格外沉,昏迷过去了一般。
他知道,他是在饮鸩止渴。可他别无办法。刘肆不想让虞夏回忆起任何事情。
她如今看到他时,眼睛里都是欣喜且温柔的光芒,倘若她想起来,对他就只有戒备和疏离。
虞夏睡到了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她就醒了。刘肆在枕边。
虞夏看到刘肆,唇角忍不住上翘,趴在了刘肆的怀里:“陛下……”
刘肆低声道:“乖,别闹,朕要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