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握紧衣袖。
剑声顺势解释,“郡主莫要误会,只是我家大人有个怪癖,别人碰过的东西向来不会留下。”
一肚子话就这样胎死腹中,女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逐渐消失在宫门口。
丫鬟欲言又止:“这顾丞相这般不识好歹,郡主何必痴心于这种人。”
仿佛心口有些不适,邹乐鄢深呼吸一口,又恶狠狠的瞪了她眼,“你若再说话,我便缝上你的嘴。”
五年前她混迹车队中前往外婆府中,路中不幸遇到流寇袭击,是对方救下她与一众百姓,从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非此人不嫁。
况且整个天下,论才干相貌除开顾珩,又有何人配得上自己。
“回宫!”她愤然转身。
这时不知道表姐怎么样了。
丫鬟吓得唯唯诺诺跟在后头,不敢出一声。
这时柳鄢已经回到了承华殿,太后还没走,她这个表妹又跑了过来。
雪上加霜的她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表姐你没事吧?”邹乐鄢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可在看到里头的太后时瞬间吓得腿一软,连忙老老实实屈身行礼,“臣女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上。”
本来母女间气氛好不容易融洽几分,太后瞬间又开始脑袋涨疼。
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行,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礼义廉耻。
“哀家记得你还在禁足,谁放你出来的?”
邹乐婳缩了下脖子,“我……我听闻皇上出事,这才恳求爹爹让我进宫的。”
柳鄢躺在那默默拉高被子,难为对方这么关心自己,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戴上喂药时摘下的护甲,“哀家已经与你父亲商议,让你与刘大人家的公子择日定婚,等来年就举行婚事,至于其他东西,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闻言,邹乐婳脸色大变,“为何爹爹没有与我说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早晚知道都是一样。”太后余光一瞥。
柳鄢默默叹了口气,突然开始同情这个表妹一分钟,或许对方是对的,勇敢追求所爱并无过错,就算失败了,至少余生不会后悔。
罢了罢了,她就做一次好人。
“母后,你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宫休息,让儿臣来劝劝乐婳。”
闻言,太后又看了两人一眼,跟着看向琼珠,“好好照看皇上,若有差池,哀家要你们的命。”
众人连忙跪倒在地,“奴婢遵命。”
见此,太后才扶着长月一步步离开寝殿。
柳鄢摆摆手让其他人也退下。
邹乐婳立马就红了眼,“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旁人!”
“你过来。”柳鄢对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