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相信我。就这样,挂了。”司谦收好手机,表情又转瞬愉悦起来,他挽着裴君泽的胳膊:“君泽,等下吃完晚饭,我们去坐缆车怎么样?”
裴君泽:“好。”
司谦依旧还是那副愉悦的表情,解答了刚才裴君泽心里的疑问:“哦,我出国之前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裴君泽:"………"
仔细回忆好像是记得他出发前一晚,他好像的确有出门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司谦:“没什么,我有分寸。不会太严重的,算是给他一个警告吧。”
裴君泽:“万一出事呢?”
司谦并不在意:“出事就出事,我找的那几个人说了,万一出事,我只要给他们父母和家人足够的钱,他们是愿意付出一点时间的。”
裴君泽:“这不是买凶吗?”
司谦:“怎么会呢,我又不认识他们。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至于他们和岑渐南,那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问题,一点小矛盾,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裴君泽:“……
司谦的口气非常的自然,甚至还带一点点小得意:“我还专门留了一点视频和把柄,以备不时之需,他投鼠忌器,以后肯定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放心。
裴君泽:"…………"
很明显,司谦并不蠢,他足够有手腕,足够冷血,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份心思用在裴君泽身上而已
大抵是因为裴君泽的沉默,之前还很自信的司谦又开始支支吾吾地解释,"君泽,哎,我。当时就太生气了,晚上越想越睡不着,我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
裴君泽:“
有点想笑,裴君泽知道的,知道其实司谦平时就是这样的,我行我素,暴躁任性,狂妄自大,像个神经病。
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好,不少人都讨厌他。具体讨厌到什么程度呢,讨厌到在他被裴君泽蚕食后,其他人的反应是:拍手叫好!
在知道司谦死亡消息那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半夜起来高兴到开酒庆祝,笑得合不拢嘴,谢天谢地,那个神经病可算死了。
司谦可能的确不符合传
统意义里受害者的形象,对员工压榨,对朋友对家人都不怎么样,除了裴君泽,他只有对裴君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
作为既得利益者,裴君泽也不能算什么是大好人,他也有很多阴暗的小心思,他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君泽……”司谦看了看裴君泽的脸色,生怕他觉得自己性格不好,想解释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裴君泽瞥了他一眼,主动掌起包,往外走去:“好了,出来玩,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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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时在法国的夏霞尼。
那地方正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心脏地带,也刚好在法国、意大利和瑞士的三国交界处。这里以绝美壮观的山脉闻名,每年冬季也会成为滑雪胜地。
夏慕尼的小镇建筑极具当地特色,几乎随手一拍就是很美的背景,身处其中的时候很容易忘却所有烦恼。
情人节那天是正月十二。
那天两人什么也没做,彼此非常默契什么都没提,只是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漫步于异国他乡的小镇中。
夜晚,司谦把他抱得特别紧,到裴君泽都有些喘不过来气的程度。他像个即将要溺亡的落水者紧紧地抱着裴君泽,宛如抱着唯一的救命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