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记那天晚上是怎么靠近,是怎么突然亲上的,怎么开始的,反正完事后的周应泽有点累,小喘着气,半眯着眼睛倚靠在床头抽了根事后烟。
烟雾弥漫间,俊美的眉眼若隐若现。
衡青以前很少看到周应泽抽烟,一直以为他不会抽烟呢?原来还是会的。
“看我做什么?”周应泽嗓音带着一点点不易觉察的沙哑,他有些好笑的瞥了直勾勾看着他的男人一眼,“嗯?”
看他做什么?当然是看他好看啊。
周应泽平时是很难接近的类型,哪怕是夏天的时候,穿衬衣也会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尤其戴上眼镜时禁欲感十足。
但也正因如此,那会儿l他慵懒又性感的模样才更让衡青心跳加速,挪不开眼。
衡青没出息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并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今天干了哪些正事:
“我在外面蹲守了一整天,然后记下了他每天的日常起居,他几乎不单独出行,去哪里身边都一直跟着人。”
这个周应泽也知道,毕竟这二年里他也没有闲着,他点了点头,伸长手臂在床头柜旁的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语气里带着嗤笑:“…他胆子也太小了。”
其实胆子小也很正常,毕竟前面已经意外死了二个了,他会担心也正常。但…二年了,他竟还是这么小心谨慎。
男人的两个儿l子都已成家立业,两个孙女一个孙子,其中最小的孙子今年九月开学,在周应泽所任教学校的隔壁小学读书。
如果硬是要想的话,也不是想不到别的法子制造
一些机会,
但周应泽不是特别想用这个法子。
衡青虽然不知道周应泽那会儿l具体心里在想什么,
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在为什么烦恼,于是他凑过去主动开口:
“我没有道德,我也没有良心,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可以帮你的…”
衡青那会儿l的表情很正常,并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问题,他就仿佛说着平常的吃饭喝水一样的闲事一般说着他可以为周应泽做任何事。
他把重音强调在了任何事情上。
任何。
“…………”
周应泽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在猎物露出破绽之前,他能够一直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
那会儿l周应泽手里的那根烟也抽完了,他顺势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又自己起身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洗澡的整个过程里,他知道外面的衡青一定在看着他,那道过于强烈的目光仿佛能够传播门板一般。
等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周应泽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声出来了,脖子上搭着一条纯白色的毛巾,一面给自己半干不湿的头发擦拭水滴,一面从卫生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衡青依旧还在以后,周应泽心里已经猜到,却故意皱起眉,故意开口道:“你还没走?”
衡青那会儿l应该就打算走了,都已经坐到床边上了,依旧还是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我今天晚上能留下来吗?”
两人对视着,周应泽能够明显闻到空气中的某种气味,也能看到衡青眼里的希翼,他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周应泽目光疏冷,一如往常。
衡青:“……好吧。”
他离开的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就是背影莫名有点像一只被抛弃的弃犬,有那么一瞬间,周应泽竟然想让他回来了。
算了…还是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