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喉口很哑,从她身上抽离片刻,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
逢夕迷蒙之际跟着看过去。
在看见他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后,她难以置信地控诉:“你……”
他提前准备这个做什么?竟然、竟然已经放在床头。
危险早就已经布好,而她还毫无察觉地与他每日一道睡在这张床上。危险就在旁边,她却全然不知,还与他相拥而眠睡得那么安心。
逢夕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只是淡淡撩起眼,拿完东西复又回来,重新贴近距离。
他说:“成年人的一点准备罢了。”
逢夕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难以置信。
他竟然这么坦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的是什么多光明磊落的事情!
——成年人的一点准备?
他形容得倒是好听。将那么隐秘的事情描述得这么坦荡。
他的嘴角勾起弧度,重新吻下来。
琉璃色的瞳孔中泻出震惊,那般单纯地看着他,会叫他更想狠狠碾轧、揉碎。
叫他很想亲自为她展现,撕碎伪装的温柔,叫恶劣的本质露出。
他想告诉她,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君子。他早就想占有她,想对她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那些事情在他的脑子里早已不知实践过多少回,他也早就想将所有想做的事情都一一施加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堪承受,看着她泫然欲泣,看着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再俯首亲去她的泪珠。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多清心寡欲,更没有多坐怀不乱,他其实很重欲,而且**的对象全都是她。
他闭上眼,敛去眸中深色。
原来,他在她面前并没有多坦然,他有这么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他低低一笑。
但是没有关系,她以后总会知道的。
比如现在,从他的动作之中,从他们的动作之中。
他拽着她蹚进汹涌的浪潮。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震惊。
尤其是竭诚之际,她下意识便转身欲走。
可是这时候她早已失去拒绝的权限。
时候已晚,箭羽待发。
逢夕呜咽着,被他握住脚腕拉回。她的一双眸中水雾盈盈,抗拒地轻轻摇着头。
“别怕,相信我。”他将她所有的悸然全部咽下。
浪潮一波一波地在涌。
直到挤压至临界点。
彻底喷发。
风暴在他的主导中大肆翻卷,又是于他的掌控中,落下帷幕。
……
结束了吗?
她也以为。
她被他扶起来喂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