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个赏心悦目小帅哥,现在极其不顺眼。
话音刚落就拔了针,压上消毒棉:“可以了。”
裴晏行赶紧帮她按住。
抽完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余笙像是满血复活,望着裴晏行笑:“刚才那个护士姐姐好像很烦你。”
裴晏行勾了勾唇:“是么?没注意。”
余笙笑嘻嘻看着他:“我突然不担心你被别的女孩儿盯上了。”
裴晏行眉头微蹙:“为什么?”
余笙一脸认真:“毕竟……在别的女孩儿眼中你除了这张脸,可能真挺烦的。”
“是吗?有那么烦?”裴晏行俯身低头,迅速啄了一口她唇瓣。
紧接着还想来第二口,余笙抬手摁他脑门上:“在医院呢你干嘛……”
裴晏行笑得痞坏,捏紧她胳膊:“别动啊,一会儿流血了。”
余笙没敢再动,却又被他亲了一口才罢休,只能瞪着眼睛,用目光表示不满。
在拍片室门口排队的时候,裴晏行出去给她买早餐和水。
为了准备体检,她从昨晚八点就开始禁食禁水,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叫号,余笙走进去穿上防辐射服,站上仪器。
拍片过程很快,没一会儿,窗户那边的医生示意她可以走了。
余笙换好衣服离开,坐在门口继续等裴晏行,想着一会儿要吃早饭,还是洗个手比较好,于是去了趟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她听到厕所隔间里传来对话声。
“太可惜了,我想着心里都难受。”
“是啊是啊,那么年轻的小姑娘。”
“你们说刚才拍片的那个?”
“是啊,好像才24岁吧,真的太可惜了。”
“唉,怎么年纪轻轻得这种病,她父母怕是要哭死了。”
余笙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卫生间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腿脚沉重却打着飘,仿佛踩不到地面上。
在那几个人出来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裴晏行买完早餐回来没看见她,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女孩乏力的声音:“喂?”
男人皱着眉,边环顾四周边问:“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余笙吸了吸鼻子:“里面好闷,我在天台。”
裴晏行察觉到异样,急匆匆跑过去。
女孩孤零零坐在天台上,今天太阳很大,将她整个人笼了层金色,有种轻飘飘的梦幻。
裴晏行压下心底不好的预感,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余笙没说话,原本泛红的眼睛彻底湿润,在被他看见的下一秒就埋进他胸口,瞬间将他衣服浸湿一片。
“裴晏行,我可能要死了。”她瓮声瓮气地说着,身体也随着抽噎而颤抖。
男人愣了两秒,扶上她肩,眼底浪潮汹涌,明暗难辨,却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地低声问她:“怎么回事?”
“那个拍胸片的医生说的,我可能是……有什么大问题。”余笙抽着抽着开始哭嚎起来,“裴晏行,呜呜呜……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天台吹过一阵凉风,他脱下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衣服太大,显得她格外瘦小一只,可怜又脆弱。
“谁说的?”男人眼底如黑夜般幽暗,下巴用力抵在她头上,攥紧她的手指也微微颤抖,嗓音却无比沉着和坚定:“你听着,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一定会跟你结婚。所以你不许放弃,更不许逃。”
“我裴晏行向来说一不二,我说过会守护你一辈子,就必须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