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谁的婚宴,岑鸢被刘因带过去,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背长裙,天鹅颈修长,一字肩骨感。
冷白皮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加了柔光滤镜一样。
她的美太直接了,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见的那种。
几分温婉,几分妩媚。
男人都爱这种,又纯又欲的。
过来搭讪的人很多。
岑鸢不太喜欢这种氛围和场合,但是又找不到借口离开。
她无助的把眼神移向刘因,可她早就和那些阔太太们聊开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她。
这次的婚宴,被邀请的都是上流人士。
有钱人还是有自己的逼格的,身段高,眼界也高,自然不会做出那种市井流氓才会做出的事。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视线不加掩饰的流连在岑鸢的雪白的肩颈上,压低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这里多闷啊,没意思,一起去楼下喝一杯?”
岑鸢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离我远点吗?”
她的声线细柔,不论是什么语气,听上去都是温柔的。
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他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靠的更近:“怎么,玩欲擒故纵啊?还挺有情趣,我喜欢。”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头发。
不过没有得逞,因为他的手腕别人抓住了。
距离太近,所以岑鸢能很清楚的看见,握住他的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处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黑曜石的袖扣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反着光。
商滕把他的手撇开,语气淡漠:“精虫上脑了?”
他手劲大,男人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掰折了,刚要开口骂人,见到来人是商滕,又怂了。
商滕他得罪不起,于是只能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
灰溜溜的离开。
岑鸢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商滕,有阵子没见到他了。
高中毕业后,他就去了法国留学。
最近才回国,听说是被紧急召回来的。
他爸中风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家族企业得有人接手。
听说他一回国,那些未婚的,家里有女儿的,都把眼神放在了他身上。
岑鸢看着他,突然感觉挪不动脚。
他的变化很大,少年感褪去,周身都是毕露的锋芒,他身上有股杀伐果断的狠劲,但平时总是不动声色藏着。
出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他自然也非善类。
岑鸢还记得,他离开的那年才十岁吧,个头也没现在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