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虞心里不以为意,面上还是说,“谢谢你们,我先进去看一下,我妈喊人来修了,人过一会儿就来。”
“行,快点修好,流了这么多天,水费也不得了。”
舒幼虞打开铁门进了院子里,那个中年男人在门口又念叨了些什么,然后才离开了。
在舒幼虞的记忆里,她家的这些邻居就像妖怪一样,长大以后虽然不怕了,但互相之间也没什么好脸色,也就是表面客套而已。
被水浸泡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舒幼虞一家搬得很干净,并没有在家里留下什么东西。隔了这么久回来,院子里却多了不少垃圾塑料袋。
舒幼虞叉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鼓着嘴吹了吹碎发,还是决定先去楼顶看看漏水的地方。
漏水的地方倒也不是特别刁钻,只是一根支管因为暴晒坏掉了,将节点的水阀关上,水就不再往外溢,要修起来应该也不算难。
舒幼虞又重新下楼,拿起院子里的大扫把清理院子。
清理一半的时候,修理的人也到了。
对方也是位熟人,住在同村的一位大姐,她腰间挂了一个陈旧的工具包,进来就问,“你们这水流了这么多?我来看看哪里坏了。”
“楼顶的小水管。”舒幼虞将人往楼上引。
大姐检查了一下,“只有这里坏了,换跟水管就是了。我身边没有带,你去给我买一根回来。”
大姐把型号说给舒幼虞。
“好,我这就去。”她正要走,却突然想起来,“五金店没搬走把?还在那条街上?”
“对,”大姐已经麻利的开始拆解水管,“还在老位置,你报型号他们会给你找。”
舒幼虞所说的五金店,就在村口的主路上。
原来的主路两边都是商店,卖一些古玩、香烛,或是一些杂货。但因为人烟越来越少,加上修建地铁和道路改建,这些商铺搬的搬,关的关,已经寥落了。
好在五金店还在,不用往更远的地方跑。
舒幼虞拿了零钱去买,挑了最好的材质,对方果然很快就给她找了出来。
五金店里特别杂乱,商品堆了很多,好像什么都卖。
她甚至在前台堆放密集的玻璃柜里,看到了历书、珠串和空白符纸。
舒幼虞付了钱,又指着那堆东西问,“你这儿还买这些东西?”
老板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抽起他刚才抽到一半的烟,看了一眼舒幼虞所指的,说,“是隔壁的店搬走之前放我这儿,说后面有人来问就拿给他,给多少钱我都收着。”
“结果灰都这么厚了,也不见有人来拿。要不是不占地方,我指不定就给扔了。”
舒幼虞点点头,“隔壁那些店搬走之前,都在你店里放了东西?”
“是啊,我这里杂七杂八什么都卖嘛,反正那些东西他们也不要了,我也白捡点钱。”
舒幼虞谢过店家,转身走了。
她打定主意,一会儿得空来这里淘一淘,看能不能碰到些好东西。那些卖古董和香烛的店铺虽然未必会留下什么宝贝,但说不定也能在其中找到一些惊喜。
大姐的速度很快,舒幼虞将替换的水管带回去,她很快就给换好了。
舒幼虞乖乖给了钱把大姐送走,关上门继续做清洁。
这就是她不愿意回村里的原因,总没什么好事。
有时候舒幼虞恨不得将这些让她烦心的人通通下了诅咒,但一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二来她也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搭上自己。
舒幼虞气鼓鼓的将院子里、墙头上的垃圾清理干净,然后赌气的把这些垃圾当着中年女子的面,倒进了邻居放在门外的垃圾筐里,冲她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哐的一声将门关上,留她在外面骂骂咧咧。
会造成什么后果她不知道,不过当时是挺爽的。
收拾好院子,舒幼虞开始干正事了,她可是来旧屋找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