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窗口瞧过去,身形瘦削的女人黑发被晚风扬起发尾,还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耳朵,良久才不舍地上车离开。
萧以歌远远看着离去的轮廓,呢喃笑着:“好笨。”
等苏杭的车再也看不见,萧以歌才收回目光下楼。
萧曼仪跟高文渊坐在沙发上,一个剥瓜子皮,一个捧着小碟子吃瓜子仁,两个人十分刻意地聊着天。
高文渊抱着袋还没剥皮的瓜子,故作好奇地问:“咱们女儿这是怎么了,进门就风风火火上楼,还笑眯眯的。”
萧曼仪动作优雅地拈了颗瓜子仁吃,悠声笑语:“可能是刚跟哪个小朋友见面了吧,还是个会哄人的小朋友。”
高文渊眼角起了笑纹,嘴上却是继续疑惑着:“这个小朋友是谁呢?”
萧曼仪煞有其事地点头,“问得好,是谁呢?”
萧以歌往单人沙发上坐,无奈极了,“你们又逗我。”
高文渊笑呵呵地把茶几上的一碟小蛋糕递过去,“我跟你妈关心你嘛。”
萧曼仪收了点玩笑神色,问道:“怎么,跟苏杭和好了?”
她可是好久没见女儿的心情这么好过,虽说也没有把情绪摆在脸上,但那点惆怅总是掩不彻底的,时不时总能捕捉到蛛丝马迹,难得今天脸上见了真切的笑,她跟丈夫自然心里也跟着愉悦。
萧以歌把背后的抱枕拉到怀里抱着,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皱了皱脸,嘴角还浅浅勾着:“……也没有,但是快了。”
两夫妻对视一眼,高文渊忍不住问:“那这段时间,她具体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说到这个,萧以歌的脸色就凝重起来,“是程之昂影响了她……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还不愿意告诉我,也不让我帮她。”
能让恨不得跟程家划清界限的苏杭受制,程之昂的威胁想必是花了心思的,否则苏杭不会被束缚。
她倒是真的挺好奇,程之昂究竟下了什么功夫,才让苏杭如此忌讳。
“不让你帮她……”萧曼仪幽幽地重复这句话,随后颇有意味地笑了,“那你怎么想,要瞒着她动手么?”
萧以歌抿着唇沉思片刻,“我是想这么做,但她要我答应什么也不做,我不能食言。”
那个让她们忍耐了三个月的理由,等到约定期一到,她就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再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想起程之昂那副阴险的嘴脸,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抱枕,厉色从眼底闪现。
萧曼仪笑而不语,苏杭果然理解了她那句话的意思。
高文渊靠近妻子耳边,用极低的语调说:“看来我们离见小朋友的时候不远了。”
萧以歌在客厅跟父母聊了会儿天,回房后洗了个澡再看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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