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茹邈足够聪慧又努力,还真的很难同时掌控好事业和学习。
“就是那个流浪儿的新闻啊,快要深冬了,咱们省城里其实有不少流浪汉和流浪儿,等到天气下了零度,他们会很难过这个冬天。”杜文文说。
茹邈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这主要得靠政府出一些政策解决,不然治标不治本。”
她记得上辈子她被孟家人和茹寒毅顾明冲绑进地下疗养院前,政府已经控制得很不错了,街上几乎没有流浪汉和流浪儿了。
“对,是要政府解决,但是首先我们要让政府看到问题嘛,所以我就去路边蹲点了好几天,拍了不少素材也采访了一些流浪儿,昨天新闻发布后,引起了省领导的关注,现在他们要我们台里继续追踪这个专题呢。”杜文文说着,抿了抿嘴。
“那是好事儿啊,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么?”茹邈眼睛依旧在书上,可敏锐的直觉早已经让她察觉到杜文文的欲言又止。
她扫了杜文文一眼:“你想说就直接说,不用顾忌。”
杜文文眼神漏出羞怯,挠了挠脑袋。
“真是瞒不过你,咳咳。。。。。。是这样的,我们台里想组织一波温暖流浪孤儿的募捐活动,主要面向对象是能提供不少捐助的人或者企业,准备批量采购一些冬衣什么的,你想参加吗,参加有好处的,就是我们。。。。。。我们会在送物资的时候把捐助名单放出来,我觉得对妙心餐馆的扬名也有好处。”
茹邈思考了一下,笑了。
“不可能就这事儿吧?”
“好吧,其实不止。。。。。。”杜文文一咬牙,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在槐下区那边的民员桥下面,我在蹲点流浪儿的时候看到了你嫂。。。。。。咳,看到了孟阮柔的父母,还有孟许一那个孩子,那。。。。。。那个孩子现在瘦得比之前还吓人了,我这心里。。。。。。”
茹邈写着论文的笔停了下来,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杜文文,“说实话,我知道。”
杜文文:“什么?”
“我知道孟阮柔父母前些天房租到期被房东撵了出来,如今睡在那桥洞下面。”茹邈面色如常,“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回孟家村,但是他们没有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不是因为没有车费吗?”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在找机会报仇,想置我于死地。”
茹邈吃一堑长一智,如今的她警惕心根本不会放下,所以一直都找人注意着孟家人。
孟父那个老东西并不是一点积蓄没有,虽然不够在省城租房,但足够回孟家村,可他居然一心只想害她,甚至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孙烨以前常用的那条“黄色”渠道,还联系上了,并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然后就又开始在省城大学周围转悠。
说实话,她很难不猜到孟父的心思。
孟阮柔因为流。氓。罪被抓进牢狱,孟父怕不是想让她在类似的罪名上跌得更惨。
这种恶毒至极又可笑至极的老东西,真是不愧为孟阮柔的父亲。
茹邈脸色逐渐冰冷,杜文文舌头不由得捋不直了,她有点愧疚,脸刷地红了起来,生怕茹邈误会。
“邈邈,我。。。。。。我不是。。。。。。我不是想让你原谅他们,他们罪有应得,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孟许一那个孩子可怜是吗?”
茹邈并没有介意,她不是不明白杜文文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孟许一那个孩子可怜,你可以抽空帮他,给他买件衣服,送他点吃的就是,这个孩子目前看来是不像孟家人那么坏的,我又不会因为你帮这个孩子而对你心存隔阂,不然我之前就不会发布悬赏来找这个孩子。”
“邈邈,你真好!”
杜文文顿时笑了,其实她倒不是觉得茹邈一定会因为她帮助这个孩子而心存介意,主要孟阮柔那些人后来干得事情实在太恶毒了,在邈邈帮忙找回孟许一那孩子后,他们居然不但不感恩,还联合孙烨要害邈邈,如果邈邈因为后面这些事情而对所有孟家人厌恶,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才会来征求邈邈的意见,毕竟她们现在是朋友。
她不能不顾朋友的感受就去帮助姓孟的人,即便那只是一个孩子。
茹邈心里有点控制不住地酸暖,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地在意的感觉,真的是她上辈子从未有过的,可如今,她不但有寻月这样的好友,还有了杜文文这样的朋友,真的。。。。。。
真的让她有时候忍不住心里泛酸,幸福得眼眶发热。
哦对,还有林昭衍。。。。。。
林昭衍也一直在帮助她,从雨河村起便是。
也许现在很多人向着她是因为孟阮柔已经没了原本那么坚实的世界规则保护光环,可林昭衍却是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