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久没有人住过了,房子里积满了灰尘。
许君楠想要去收拾,却被靳煜辰制止。
靳煜辰让许君楠去睡个觉。
许君楠醒来的时候,屋子已经焕然一新,身子下的炕,也都给烧的暖暖和和的,外面的烟囱还升起了烟。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都是靳煜辰做的。但也还是什么都没问。
每一天都是这样的过,每一天的早上七点钟,靳煜辰就起了床,穿上衣服去做饭。许君楠起不来,到了晌午十一二点才能睡醒,两根白生生的胳膊撑在床沿上,迷迷茫茫看着窗户外面的靳煜辰。
有种小时候的温暖,小时候父母还没离开,家里还能生得起火。
靳煜辰没有在A市时那么需要,许君楠有点儿体寒,晚上被子里是热的,手脚也会冰凉。到了晚上,靳煜辰就会把他搂在怀里。
许君楠会问靳煜辰需要吗?靳煜辰拍拍他的后脑勺,让他睡吧。
就像是两个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靳煜辰的话依旧不多,总感觉明天就会突然不见了。
年三十的前一天,家里的柴火没有了。
这边的柴啊树杈子啊,都是自己去后面野坡上拾。许君楠穿好羽绒服,跟着靳煜辰一路上了山。
天空橙灿灿的,有点儿朦朦胧胧的雾,晕染开天边那一轮大大的太阳,荒草杂生,踩一脚下面都是玉米地剩下的枯杆。
他们拾秸秆的地方有一大片一大片草垛子,这片地过去是锦水镇一户人家的,后来户主去世,常年也都没人管。
靳煜辰坐在草堆前,前面是荒无人烟,他搂过来许君楠的腰,按着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
许君楠感觉到自己都快要窒息,肺部像是被抽干了全部气体,两只手完全没了力气,靳煜辰摘下中指上的戒指,让许君楠跪坐在他的怀里。
后面许君楠又哭了,在漫天黄色的秸秆地里,冬天很冷,但他莫名就感觉到了身体很热,手脚也不冰凉了,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要把那一整片秸秆地都给燃烧。
太阳落下地平线。
他们找了一个农车,是一个路过的农夫,拉着装满了稻草和枯枝的马车。靳煜辰付给了农夫一笔很可观的钱,农夫愉快地让他们坐在马车后面。
农夫在前面走,前面就是灯火阑珊的镇子。
许君楠还是有点儿没缓过来,他很敏感,一两天不来的厉害,就有些消受不了了。许君楠甚至有点儿发懵,在田野里的那一下午,靳煜辰好像都不是靳煜辰了,只是一个最原始的野兽。
靳煜辰穿着呢子大衣,坐在马车上,和前面的农夫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农夫问靳煜辰他们是哪儿的,看起来不像是这里小地方的人。
农夫的口音是当地的方言,靳煜辰跟他说了两句,很快就掌握了方言的发音语调。
靳煜辰:“A市来的。”
农夫:“那不是大城市啊!”
靳煜辰:“嗯。”
农夫:“那怎么突然想起来来这个山旮旯哦?”
靳煜辰:“一个朋友,他堂妹在这边长大,有几年没回来,把房子借给我们住一个年。”
农夫:“余水丧葬的小谢是吧,你一说堂妹,这我就知道了。”
靳煜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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