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煜辰:“君楠,我本想着,是不是让你前面那东西不能再用了。你才不会继续找你那个小女朋友?”
靳煜辰离开后,许君楠在那公寓的房间里趴了很久。
久到温绒的晚饭他也没能去吃成,身体不断在痉挛,痛苦犹如一把剑,把全身都给捅了个遍。
靳煜辰的领带打的结很死,第二天凌晨,许君楠才堪堪地把那领带给解开。手腕都红肿了,一道一道红痕就那么印在胳膊上。
几乎每往前走一步,腿都要颤抖一下。许君楠用羽绒服死死捂住腹部,凌晨五点钟天边还都是漆黑黑的,路灯已经熄灭,有夜间的出租车飞驰而过。
许君楠弯了弯腰,他害怕被任何人看到,哪怕是一辆车的经过,似乎都能看穿。
一回到宿舍,许君楠拿出靳煜辰给他的那把到,就进了浴室。舍友都还在睡觉,他们宿舍的洗手间是在阳台外,拉上门,几乎听不到流水声。
许君楠用小刀撬着那枚宽戒,想起来过去看过的新闻,看到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把手指给卡在了公交车的圆圈挡板中,死活都再也拽不出来了。
最终是请了消防队的人员过来,切开了那金属挡板,才将男孩的手指取出。
许君楠撬了好半天,都弄出血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
他忽然就大哭了起来,混合着从天上往下落的流水。他记得那个电视上的男孩拔不出来手指,急得哇哇大哭。他也在哇哇大哭,可他不能请消防员过来。
“……”
“君楠,是你吗?是你在里面吗?”
阳台上的门突然被人咚咚敲了两下。
舍友站在外面,声音惺忪地问道。
许君楠倚靠在白瓷砖墙上,大口的喘着气,不断用凉水往身上浇,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变调了,才堪堪地回应道,
“没,没事……”
舍友嗯嗯了两声,主要是大家也都还没睡醒,踩着拖鞋又爬回了床上。
过了好半天,终于平复了一些,许君楠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没多久,许君楠迷迷糊糊有些睡意。一阵电流感忽然又传遍了全身。他的身子猛地紧绷,弯成虾米状,用手死死抓住床边的栏杆。
第二天上午,许君楠去上课,上课前还去吃了顿早午合一的饭。刚好在食堂门口碰见了下课了的温绒。
“许君楠!”
许君楠转了转身,神情都是木讷的。
温绒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一把挽住了许君楠的胳膊,
“你昨天去哪儿了呀?”
“我给你的消息都没回,害得我在食堂门口等了好长时间呢。”
许君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