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束清灵忽然站起身来:“束家所有家产包括良田百亩,金银细软共计五千余贯,全部在此。”
说罢,她手中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木匣,恭敬送到李云兴面前。
李云兴没有伸手,随行太监进喜颇有眼色地将木匣结果,清点了一下数目,确实与束清灵所说无差。
“若是没有罪,又何必谢罪?”
“家父曾说,就算没有贪污,他也未能阻止,这是渎职之罪,理应受罚!”
说话间,束清灵抬起俏丽的小脸,露出一抹倔强:“束清灵,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唯独……请放过我的小妹。”
说完这番话,束清灵深吸口气,对着李云兴重新跪拜下去:“还求太子饶恕,给我妹妹一条生路吧!”
“本宫不留无用之人。”
“太子殿下,罪女自小随母家跑航线货运,熟背航运路线图,母家还有船队十支,也可供太子随意差遣!”
“罪女束清灵,恳请太子收留!”
一句句恳切之语从束清灵口中吐出,她似乎豁出性命想要保护身边的少女。
听闻此言,李云兴才微微动容,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
束清灵年纪尚小,但身材已是凹凸有致,容貌秀美,绝非寻常村妇,尤其是那双眸子极为清澈,犹如山涧的溪流,纯净透亮。
李云兴略作思索,便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帮忙,那本宫就赏你个机会,从今往后,束家由你代管。”
“多谢太子,不杀之恩!”束清灵激动万分,又给李云兴磕了三个响头。
李云兴很满意,比起卢晏,这个束清灵要聪慧许多,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只有完全的臣服才能换的一丝生机。
转身欲走,李云兴忽然又停步:“本宫不杀你,并非因为你的孝心,而是因为你还有用。”
“罪女,明白!”
束清灵很清楚太子的意思,一旦她不能发挥价值,李云兴便不会留她活命。
这是阳谋,赤裸裸的阳谋,摆明告诉她束家姐妹,只有乖乖顺从,她和妹妹才能活命,否则就只有一死。
午门公开示众,申鸿运、卢晏身首异处。
三名司农卿均死于非命,连带家族上下几百口人共赴黄泉。
太子这一段“怒斩司农卿”的事迹已经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这样一尊杀神,谁敢招惹?
将缴获的银两清算盘点后,竟有十万两白银。
这些钱足够抚恤武朝百姓,也可以救助灾区的百姓,甚至可以让他们过上比平日富裕许多的日子。
但,这些贪官中饱私囊,李云兴甚至觉得游街斩首,真是轻饶了他们。
将银两尽数充公国库之后,李云兴在日落之前赶回了皇宫。
“拜见母后,儿臣今日有事外出,而今特向母后请安。”
“太子殿下,昭阳王今日回都城,正在与皇后娘娘共享家宴,皇后娘娘特地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李云兴难得没有直接闯进椒房殿,没想到这皇后倒是摆起谱来了。
先是与柳仲卿密谈,而后又将昭阳王从封地召回。
莫不是真以为他这个太子是软柿子,随意拿捏?
“既然如此,家宴怎么能少得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