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脸无所谓：“谁稀罕。”
之后，超市也没来几个客人，等时间到了，潘玲就关了门，回家。
进屋后，她就衣服已经晒好了，应该是儿子帮的忙，他这会也还没睡，正在茶几上涂涂画画。
“儿子，在画什么呢？”
听到她的声音，云清急忙拿另外一张纸盖住：“没什么。”
见他反应这么大，潘玲不由得打趣道：“这么紧张，该不会是情书吧？”
云清无语道：“……不是。”
潘玲点到为止，没继续和他开玩笑：“对了，我在你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这还有用吗？”她说着把那张折得好好的纸掏出来递给他。
见状，云清不由得一愣。
怎么会在妈妈那？忘记扔了。
乱画的东西居然被看到了，他不免有些尴尬：“没什么用。”
他拿过来就塞到了那叠纸的中间，然后收起纸：“妈，我先去睡觉了。”
“去吧。”潘玲点点头，觉得自家儿子实在是太贴心了，还特意在客厅等她回来。
肯定是她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才能得到这么乖巧贴心的儿子。
回到房间，云清懊恼地叹了口气，画得太入神了，居然没听到妈妈回来。
他把纸放在书桌上，从里面拿出那张折着的纸，妈妈应该没看到吧？
顺手打开看了一眼，他不由得一惊——纸上的图案不见了。
他急忙翻到了背面。
没有，不管是哪边都没有，但角落上不小心涂到的那笔还在，显然就是他之前画的那张。
这是怎么回事？
这墨水也不会褪色啊，就算褪色也褪不了这么干净吧。
他双手拿着纸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果真一点痕迹都没了。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算了，睡觉吧。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云清隐约听到窗外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这吧？”
“对，是这里，要不让灵师大大帮帮忙？”
“进不去，靠近不了，可能这位大大不想帮忙，走吧……”
“走吧走吧……”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想起来看看，但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然后，他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离开了一个地方，漫步目的地走着。
他快死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寿数将至，却无能为力，心中纠结不堪。
是他太弱了，师姐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他，却还是卡在了元婴后期迟迟无法突破。
他不知道是该耗尽最后的时间再试着拼一把，还是用残存的力量送自己往生，确保还能残留一些记忆，运气好了还能在元神留些修为，以便有机会重新再来。
但两种选择都有风险，都有失败的可能，特别是后者，算是钻了漏洞，一旦被天道发现，就有被天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