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箴言脸挨着他的肩,轻微点了点头。
陆仅低下头去亲了亲他,说:“goodnight,bro。”
裴箴言想说“要死啊,睡了两次了喊我bro,好他妈扫兴”,但实在没力气说那么长一串话,他昨天晚上就因为紧张而彻夜未眠,这会已经到达体力极限,不受控制地沉入梦乡。
第二天裴箴言是被陆仅闹醒的。
显然这人睡了一觉,又有精力探索新世界了。
裴箴言虽然身体有所不适,也清楚记得自己晚点还要奔波赶飞机可能会吃不消,但是他本质上永远是个不顾后果的闯祸精,兴致一上来什么都不管。
不过这次临到关头他还是喊了停。
“别去学校了,查寝不在就不在,他们能拿你怎么办。”陆仅一边亲他一边诱哄。
像只成了精的狐狸,非常蛊惑人心。
“不行,真的不行。”裴箴言差点着了他的道,非常艰难地拒绝了,“你他妈是明天要高考的人。”
“那又怎样?”陆仅没t两者间的关联,难不成他现在多做两道题还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就不明白?”裴箴言恨铁不成钢,“你明天要高考,不能被色--欲掏空身子,得留着点精气神去考试,你懂不?”
陆仅被逗笑:“哪这么容易被掏空?”
裴箴言说着在他腰腹背上摸索几下:“你瘦得我都硌得疼。”
在崇德一年,陆仅瘦了有六七斤,脸都凹下去一块。
“牛头不对马嘴在说什么。”他瘦和掏不掏空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行。”关键时刻裴箴言祭出陆凝霜,“而且你妈提醒过我了。”
“我妈提醒你什么了?”陆仅奇道。
他翻墙逃课的事很快被查了出来,毫不意外捅到了陆凝霜这里。而且因为裴箴言伪装成崇德学生,导致全校班主任都去监控室确认认人,全校大动干戈做了好几次人口普查,愣是只缺了一个陆仅。
陆凝霜听说他跟裴箴言在一起,确认他平安,也没多说什么。
合着她找裴箴言去了。
“非常隐晦,叫我们好好休息,不要玩得太晚,什么事都高考后再说——这个‘玩’就非常灵性。我说阿姨好的您放心,我不会让陆仅打游戏的。”
陆仅:“……”
陆凝霜还挺上道的,知道跟陆仅说了没用,专挑软柿子捏。
去年高考,裴箴言一点也没紧张,但轮到陆仅高考,他紧张得要命,生怕又出什么纰漏,每隔几分钟就要刷新一下家乡省份的相关的新闻和热点。
等试卷出来了又忙着看题做题,虽然很多考点他已经记不起来。
“嫂子学习不行啊这是,弄得箴言这么紧张。”晚上睡前,室友调侃。
裴箴言是早读的,在寝室里年纪最小,不过男生之间叫“嫂子”代表着尊称,并不计较年龄大小。
另一室友也调侃:“你别说,太聪明的女人没意思,稍微笨点比较可爱。”
“纠正一点。”裴箴言举起食指,“我家那位非常聪明,但不影响他非常可爱。”
室友起哄。
本来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裴箴言继续回去做了两道题,忽然转头:“欸。”
几个室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