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韩平宇主动请缨,赵凛不必韩平宇请求,也不用程玉酌好心提醒,心里已了答案。
暗送神火枪一事,韩平宇本也不是主谋,主谋乃是其母老夏氏和袁白彦,他也只是被利用罢了。
赵凛见韩平宇惴惴不安悔恨交加,叹了口气应了他。
“孤准你去,只是,”赵凛特特看了他一眼,“孤要提醒你,莫要轻信于人,便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也不可。”
韩平宇一愣,顿了一下,叩头答应了。
赵凛叫了李敢进来,领了韩平宇前去追击镇国公的卫所领兵。
韩平宇得偿所愿,心中一阵酸涩。
程玉酌端了茶水给他润口。
“侯爷连日跑马,喝些茶润润口吧。”
韩平宇谢了她,心中感动却不敢再想。
如今自己已经是戴罪之身,就不要谈什么嫁娶了。只是韩平宇想到了方才太子提醒他的话。
他突然问程玉酌,“司珍觉得,父母兄弟有几成能信?”
程玉酌略一愣,明白过来。
“照理说,最亲近莫过于父母兄弟。只不过人与人总不一样,所求也不相同。所谓信与不信,论亲疏远近不如就事论事。”
韩平宇闻言,顿了一下,口中反复念叨,终是长叹一气。
他同程玉酌正经行了个礼。
“受教了。”
韩平宇走了,程玉酌送了他几步,见他飞奔而去,盼他能戴罪立功。
可被赵凛叫去,却被他趁她不备掐了一把腰。
!“你怎地对他如此好?!”
程玉酌不想理会,想从他怀中闪开。
赵凛更生气,掐她更紧了,轻咬了她的耳朵,“没心没肺的坏人,你就不能对我上点心?!”
程玉酌耳边丝丝酥麻,她要躲闪,可听了他的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济南,永兴伯府。
韩平宇领兵追击逃窜镇国公的消息传到了袁家。
袁白彦急了,同他父亲反复商议。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韩平宇是说了什么还是没说?太子又知道什么了吗?!”
他爹永兴伯也觉得不妙。
袁家本来在里面只是助推一把的作用,这计划还是老夏氏提的。
而且襄王兵败之后,袁家也立刻休了小夏氏切断关系。
没有官兵上门一直风平浪静,老夏氏更是处境危险也未见被抓被问。
可谁曾想,先是听说韩平宇同老夏氏吵了一场,接着当夜韩平宇便快马走了,竟是寻太子去了!
且韩平宇还真就见到了太子,然后便是领兵捉拿镇国公一时。
韩平宇要大义灭亲,可他们袁家不想被灭了啊!
永兴伯呵斥了袁白彦,不许他再来回踱步。
“韩平宇应该不会乱说。他可以大义灭亲镇国公,那镇国公到底是反贼,但他还能灭了他娘?!他娘可是主谋,咱们不过从旁帮衬,他没有灭了他娘,也就轮不到我们袁家出事。就算他交代了老夏氏,我们也说被老夏氏蒙骗便罢了,反正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袁白彦觉得他爹说的有些道理,可让小夏氏精神失常的药是他下得,把小夏氏趁机送回镇国公府也是他出的主意,以此分散外人的注意力,又迷惑了韩平宇。
若说主谋,他同老夏氏都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