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婧暴毙身亡。
襄王将消息闷在王府秘而不发,唯恐影响了和戚家的联合。
可戚婧从娘家带来的人手襄王瞒不住,尤其是戚婧为了替程获传信安排的那一部分人。
程玉酌将消息带给程获,牙齿磕碰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最终还是说了。
程获愣了一愣。
“姐,你说她是不是吃了假死药?”
程玉酌鼻头一酸,从袖中拿出白瓷瓶小心放到了程获手边的茶几上。
是那瓶假死药。
程获拿起来,满满当当的一瓶一动都未动,他的手颤抖着。
“这里面是别的药水吧?”
程获低声说着,打开了药瓶,药味冲了出来。
不是别的药水,是一动未动的假死药。
程获眼睛盯着那药瓶,一息两息,整个人好像被定住,好像已经成了冰雕泥塑,除了眸中水光溢出,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程玉酌看到他喉头滚动,不知是咽下泪水还是哽咽。
程玉酌也觉得喉头难忍,轻轻叫了他一声,“阿获,她还给了你这个。”
她又拿出了第二个药瓶,是个小陶罐,程玉酌不晓得里面是什么。
可程获看到陶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他问程玉酌,“姐,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程玉酌摇摇头。
程获笑了,笑得凄惨。
“这是我被襄王下药的解药,是襄王手中那一百颗解药,她曾说会帮我弄到,果真是弄到了呢”
可程获的毒已经解了。
程玉酌再也忍不住,转头捂住了嘴,眼泪哗哗落下。
而程获没有哭,脸上始终保留着那凄凄的笑意,他开了口。
“她在大局中只是一颗棋子,对我而言,却是整盘棋。”
落了话音,他喉头再一次滚动。
忽然,他身子向前一倾。
接着,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地上猩红一片,无比刺目。
他向一旁倒去。
“阿获!”
赵凛抽出时间来看了程获一次,程玉酌坐在他床前,给他紧闭的嘴里艰难地喂药。
程玉酌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赵凛瞧着心疼,抽出帕子给她轻轻擦了擦汗。
程玉酌谢过要接过帕子,赵凛却不给她,只自己替她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