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来,程玉酌没留神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念叨她一样。
只不过眼下,永兴伯府,常姨娘没醒,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程玉酌也有些担忧。
是常姨娘出了问题,还是那大夫失了手,又或者任太医的药方改良了?
不得而知。
只是常姨娘没醒,小夏氏就有些懵了。
伯夫人让那大夫查验了常姨娘的情形,着实是吃了过多的避子汤导致的下血。
常姨娘本就身子不强健,丢了性命不无可能。
这大夫可是老夏氏请来的大夫,这下来连老夏氏脸面都有些抹不开了。
可她看待事情颇为能抓到紧要处,送了大夫离开,指了小夏氏直接便道:
“这混账东西虽然犯糊涂,可到底关系着咱们三家人的脸面,世子若还要得脸面,休妻的话就莫要说了!”
袁白彦眯起了眼睛,“但也不能轻轻揭过!”
老夏氏也爽快,“罚她去庵堂吃斋念佛三月,可成?”
小夏氏有些不情愿,想说什么,却在老夏氏冷肃的眼神下不敢多说。
可袁白彦却嗤笑了起来,“她害死了一条命,只庵堂三月?!”
袁白彦张口要同老夏氏争执,伯夫人突然开了口。
“老夫人怕是没明白,令侄女可不仅是害人,她给妾室送避子汤是什么意思?那是想让我袁家断子绝孙!”
这话一出,可就重了!
小夏氏的脸哗啦一下变得煞白。
老夏氏僵了一下。
老夏氏并非不知道小夏氏的心思确实毒了些。
若是自己的儿媳这般,就算是亲侄女,她也坚决不许!
但小夏氏是她的侄女,都出自镇国公府,若是闹得太难看,自己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老夏氏向伯夫人看去,伯夫人也不甘示弱地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暗暗较量,老夏氏最终矮了气,“哪有那般严重了?若她真那般恶毒,那琴姨娘如何生了一胎又怀了一胎?”
她想拿程姝开脱,伯夫人可不许,冷笑着。
“我若不把琴姨娘母女接过来,只怕今日流血而死的,就不是常姨娘了!”
她目光如放箭一般直射小夏氏。
小夏氏立刻就缩了脖子。
小夏氏当先露了怯,老夏氏也挺不直腰板了。
事已至此,老夏氏也不废话,直接说,“那就关她半年,这般总算可以了吧?”
小夏氏一听禁足庵堂半年,捂着头发晕。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罪?!
谁想伯夫人冷哼一声,“老夫人未免过于宠溺令侄女,她所行之事可是要断我袁家香火!这般轻轻放过,我可没脸下去见祖宗!”
伯夫人竟然咬着不妨!
老夏氏真没想到。
而小夏氏已经抖了起来,袁白彦在旁冷笑不已。
老夏氏沉了口气,问伯夫人,“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