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肆是她的夫君,她应该很喜欢很喜欢刘肆。
虞夏看着男人冰冷的侧脸,柔软的身子依偎了上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我想不起事情,不愿亲近你,可能、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不起呀,陛下。”
刘肆“嗯”了一声,摸摸虞夏的小脑袋:“原谅你了。”
虞夏唇角轻轻上翘,笑了一下。
李大吉在外小声提醒道:“陛下,该早朝了。”
刘肆把虞夏按进了被子里:“乖,再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你身子还虚弱,需要好好睡眠。”
虞夏并没有一点点的睡意,她让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黑白分明。
宫女们端着东西进来,服侍了刘肆更衣。
外面忙了大约一刻钟,虞夏才听到人离开了。她吐出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拢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喊了一声“荷雪”。
荷雪和巧蕊都在外面侯着,两个人比主子起的都要早,听到公主在喊自己的名字,荷雪赶紧进去了。
虞夏道:“我要穿衣服。”
荷雪看着自家公主一团天真稚气,这幅模样和曾经倒没有什么差别。也不知当初她怎么会想不开要去寻死。
荷雪微微笑了起来:“好,奴婢服侍您穿衣服。”
虞夏向来喜欢浅色衣物,荷雪挑了一身银白蝶纹云锦宫装给她穿上。
系腰带的时候,荷雪用手量了一下虞夏的一截细腰,虞夏个子又长高了一点,身子骨却没有见稍微壮一点,还是柔柔弱弱的,骨架又特别小。
虽然同虞夏年龄相仿的女子都已经出嫁,甚至生了孩子,荷雪却不大乐意看到虞夏同刘肆在一起。公主身子太弱,刘肆长得那么高,又是习武之人,看着就很凶悍,怎么能承受他的欺负。
荷雪将腰带给虞夏系上:“外面天气也不错,今天出太阳了,公主今天可以散散心。”
可能在床上躺久了,虞夏走路也没有什么力气,梳洗过后,荷雪扶着虞夏去餐桌旁吃了一点东西。
用过早膳,太后那边突然差了人过来,说是听说皇后醒来了,想让皇后去永寿宫一趟,让她看看是不是大好了。
太后那边的消息一向灵通。
这个时候,宫人也送来了一碗药。虞夏最近刚刚醒来,身子还是太弱,需要天天吃补药好好养着,她闻到药的味道就觉得痛苦,更不想喝药。
荷雪知道虞夏最讨厌苦味的东西,她道:“公主捏住鼻子,慢慢的喝下去,您身子本来就弱,吃点药物身子就慢慢变好了。”
太后宫中派来的宫女嬷嬷就站在一旁,宫女是进宫很多年的老人了,她眯着眼睛,细细看了虞夏一番。
少女脸色苍白,可能在床上躺了太久,不见天色,有一种羸弱的感觉。
皇帝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折磨她了吧,就她这身子骨,也许禁不得一次折磨。
察觉到宫女的视线,虞夏缓缓抬头,眉头轻轻蹙起:“你在看我?”
宫女道:“奴婢不敢。”
任何人都不喜欢陌生人随意审视打量,荷雪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太后宫里的人,一旁的巧蕊道:“姑姑请回吧,太医说了,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暂时不能见风。秋风太凉,一路上娘娘吹了风再病倒了,陛下定要惩罚我们。改日娘娘身体好了,一定会去太后那边,给太后娘娘请安。”
宫女只好回去了。
太后还在佛堂中,永寿宫就设了佛堂,太后日日烧香拜佛。她丈夫和儿子都早早去世,太后本来也是美艳的妇人,发丝间却夹杂了一些银丝,看起来颇为刺眼。
等太后从佛堂出来,宫女才对太后道:“皇后的身子看着很虚弱,看着风一吹就倒,活过今年冬天的可能性不大。”
太后实在没有想到,虞夏这个时候居然能醒。那次她去看,明明就一副要死的模样了。
淑妃暴病而亡后,齐贵妃就一日比一日得意张扬,但前段时间,又有一个妃嫔被册封为妃,封号“顺”,顺妃是一名武将的女儿。近来边疆不太太平,胡国国内动乱,有新帝继位,新帝野心勃勃,手下屡屡冒犯边疆的百姓。
胡国对景国而言不过是个小国,而且胡国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国力自然不如景国,不过胡国将士普遍骁勇善战,也有些麻烦。
太后并没有心思对付虞夏,皇后这个位置暂时就让虞夏坐着,能不能长久,就看虞夏有没有这个命。
宫女道:“顺妃如今还不得宠,不过,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太后娘娘,奴婢觉得,趁着顺妃还不稳固,尽早让二小姐进宫吧。二小姐聪慧凌厉,说不定能被封个皇贵妃。”
有齐贵妃在上头,二小姐也难做皇贵妃。
不过,太后觉得后宫也该添新人了,她再厌恶刘肆,齐家要想长久,也得仰赖刘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