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回抽的那一下,并没能将手成功抽回。
逢夕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而这么几息功夫,已经足够他应接。
宋卿时的眸光温和下来,很是自然地将她的手牵到面前,“看看。”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自然。
就好像刚才他仅仅只是为了看下这个镯子。
他掌心温热,热源传递到她手心。
可是逢夕明明觉得……不是。
刚才那个瞬间,她感觉得到不同。
他的目标分明不是看这个镯子。
这个事件被他转换得太自然。他看完以后,很快松了手:“确实不错,你戴上很好看。喜欢戴镯子,以后可以戴它?”
逢夕眸色有些复杂,她轻轻点了下头。
嗯,一切就这样回到了正规。
仿佛刚才的错轨从未出现过。
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她的手腕上,她还是觉得沉。
她也还是不会将其作为日常佩戴。
价值是一方面,惹眼也是一方面。她若是天天戴出去,恐怕对目光的吸引度会很高。
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腕表,以方便和实用为主,还低调,寻常人不会刻意去注意。
她不过是看出他对原先这个手镯的意见,所以应就先应着了,不扫他兴。
她的指尖微蜷,刚才的触感好像还在。而这个意外叫她有些无措。
“哥,阿夭,你们吃饭没有?”
——宋诗谙人未到声先闻。
而她的出现也格外及时。
逢夕笑看她:“没呢,刚要过去。”
宋诗谙“咦”了声,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手腕——倒也无法注意不到,这只满绿,透亮晶莹,又是佩戴在她白皙的皓腕之上,存在感没法不强。
宋诗谙的眼珠子一转,从宋卿时身上扫到逢夕身上,也察觉到了气氛好像不太对,最终识趣闭嘴,不该问的没问,不该说的也没说,只是道:“那我们过去。”
“好。”逢夕被她挽住,一块往餐厅走。
走在她身旁的宋卿时忽然启唇:“周五我出趟差,大概一周左右。”
宋诗谙先是疑惑看他,再是了然——哦,不是对自己说的呀。
她笑眯眯,怎么有一种和老婆报备的感觉呢?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逢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点点头,“好。”
声音软软的。
他顿了下,又说:“到时候上下班,让司机接你。”
逢夕不以为意:“知道,没关系。”
接送是小事,她自己也可以来回。没有他接,她不是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