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看着琴酒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下属的感情问题打趣两句就算了,他才懒得多插手。
“走吧。”泽莫说着往门外走去。
琴酒犹豫了一下,对他说:“我在这里等她。”
这不是还挺在乎的嘛!泽莫意味深长地说:“那你慢慢等,别着急。”
琴酒看着泽莫走出实验室,实验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琴酒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回响,“泽莫的失败真的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
“我只能说有可能。”入江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看着琴酒,脸上显露出研究者的严谨思索,“也有可能是因为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
琴酒微微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时间旅行者妄图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话,要么他会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无法改变这件事的发生,要么他自认为改变了这件事却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反而导致了这件事发生。”入江无奈地说,“这就是时空的自洽性,也就是历史的自我修正。”
“唔。”琴酒眯着眼睛想了想,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
他自顾自地想:等找到那个人,给他一针血清,冻起来,等从时间旅行回来之后再给他解冻。这样已经发生的事都不会改变,就不会被时间的自洽性修正了。
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贝尔摩德款款走来,“走吧,琴酒,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琴酒转身跟她离开。
入江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吧注意力放回了时间机器上。
贝尔摩德和琴酒两个人行走在冰冷的金属建成的走廊之中,光滑的金属墙面影影绰绰地映出他们的身影。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者走向目的地。
贝尔摩德率先停下脚步,转身把手按在金属墙面上,一道红光扫过她的掌纹。面前的一扇金属门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休息室。
“你的掌纹也已经录入了,不过还是不要随意进出的好。”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回身准备关门,佯作委屈地说,“不邀请我进去吗?”
琴酒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一脸不耐烦地退了半步,把人放了进来。
贝尔摩德背身关门,她眨了下眼睛,对着琴酒笑道:“要是让rye知道你这么轻易就让我进屋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琴酒冷笑,“有什么事快说!”
贝尔摩德沉默下来,无声地走进屋里,轻车熟路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又从旁边的台子上拿了两个玻璃高脚杯。
琴酒双眼微眯,沉声问:“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贝尔摩德把酒和杯子放到玻璃茶几上,自己坐到旁边的沙发里,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调笑地说,“就一晚而已,你还怕我夜袭你吗?”
琴酒语带警告,“莎朗!”
贝尔摩德打开红酒,把两个杯子倒满,“我只是想要保险一点。快要到最后了,我不想在出任何差错。”她把其中一杯递给琴酒,“放心,床是你一个人的,反正我今晚也睡不着。”
琴酒接过酒杯,慢慢品尝。
屋里没有开灯,两个人就着月光各自想着心事。
酒不醉人人自醉,贝尔摩德眼带迷蒙地问:“琴酒,我们这样的人真的有走出黑暗的一天吗?”
琴酒看着她,反问:“哪里没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