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套屁股那里破了个洞,他都没办法替换,只能缝缝补补将就着用。
只是破了的衣服终究是破了,哪怕缝好了也还硌屁|股。
白芜将衣服的系带拉开时,悄悄叹了口气,但愿明年他们的条件能好一点,起码不要缺衣少食。
南遥侧过身去,可以避开他的身影,“你喝了那个酒,还能飞吗?”
“那肯定没问题,你看我走路不也好好的。”
白芜说得笃定。
等阵将飞上了天的时候,他感觉哪哪都不对。
连底下的山都是歪的,整只鸟都没办法保持平衡,一直歪歪斜斜地往前飞。
艹!
他人形时走路明明能走直线!
“啾——”
白芜叫了一声,示意南遥他得下去休息一会儿。
飞歪了是小事,万一他判断不准,一头撞到山体,那可就糟了。
南遥看了他一眼,飞过来,飞到他身边。
白芜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也没在意。
没想到南遥飞到他身边之后,直接一低头飞到他身子底下去了。
接着白芜就感觉到自己被背了起来。
他居然被南遥背了?
白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啾啾啾!”白芜有些着急,挣扎着想从他背上下来。
按照鸟兽人们的说法,一个兽人不能无缘无故背一个亚兽人,除非他们之间关系特殊。
南遥低鸣一声,示意他蹲好,不要掉下去。
在空中挣扎太危险了,白芜接到他的示意后,不再挣扎,心里却还带着不安。
白芜第一次以兽形爬上某个兽人的背。
之前他只被他父亲背过,背的时候还是人形。
他阿父当时怕他在上面趴得不稳,还拿藤蔓把他绑住了。
他第一次知道以兽形爬上另一个人的背,被人驮着飞是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刺激,他一双眼睛往旁边看来看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没有月亮,连星光也很黯淡。
在他的视野里,山山水水,以及星光似乎都换了一个角度,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
他既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上。
他在二者之间,更感受到了二者的广阔。
呼啸的寒风从他脸颊边吹过,甚至有要把他从南遥背上掀下去的势头,他却一点都不怕。
哪怕他真的没有把握好平衡,不小心摔下去了,南遥也一定会接住他。
南遥的窝离温泉并不远,南遥飞了一会儿就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