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在电视上?,从晚上?七点半开始进行现场申诉。
用阎肇的话说,公安局有冤案处理程序,明天她的案子会翻过来。
等翻过来之后她甚至可以打官司,问公安局要赔偿。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写在法律里头的,公安局误判了案子,致使普通人蒙受了不白之冤,坐了牢,是可以起诉,也可以审请赔偿的。
但是毕竟现在社会黑暗,法律还不完善,齐松露自己也破罐子破摔,总觉得那?是自己倒霉,眼瞎,看错了男人。
可万万没想过,案子还能有平反的一天。
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上?电视,刚才?进门之后就一直趴在炕上?哭,这会儿才?爬起来,打起精神?准备要写东西,找到了纸和笔出来,伸手一拉,灯没拉着?,居然把卧室的灯绳给拽掉了。
她看着?陈美?兰傻笑?:“完了,国家准备给我翻案,但我的灯不争气,它坏了。”
上?辈子
陈美?兰从新闻上?看到很多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人跟国家打官司,问国家要赔偿的,但这还是头一回亲身经历。
齐松露坐了整整一年牢,又因为名声败坏,工作也丢,这些都是可以审请赔偿。
她不但要写《申诉书》,应该直接再给法院写一封《起诉书》,把公安局一并给起诉了,赶紧要赔偿。
“去我家写。”陈美?兰说。
“不不不,刚才?我摔倒,阎肇扶了我一把,一下?子冒出来三四?个妇女同志抢着?扶我,刚才?还有好几个进来串门子,跟我说了好多你人有多好,让我不要辜负你的话,你是不在意?,但我要再去你家,这村里的妇女们?就该背地里悄悄骂我了。”
齐松露把信纸拿出门,两?张凳子对面一放,就在院子里开写了。
阎三爷耳朵有点背,不知道这俩女的叽叽咕咕在说什么。
但于?他这种老色鬼,老流氓来说,只要看到年青的,漂亮的女人们?在自己面前绕来绕去,就要乐开怀的。
所以他忙不迭儿的给陈美?兰搬着?凳子,非得让陈美?兰也坐下?。
这两?个大美?女能治好他的白内障。
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说:“小齐,西山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揍他。”
一会儿又说:“小齐,你看我家西山怎么样,要不你嫁给他吧,虽然你屁股比美?兰的还小,一看就不会生儿子,但没关系,三爷我觉得你人不错,生七八个闺女,咱们?不信邪,咱们?使劲儿生,总能生出儿子来。”
“三爷,走?吧,咱俩出去逛逛,让松露赶紧写东西,行吗?”陈美?兰说着?,把阎三爷从家里给哄了出来。
让他再打扰下?去,齐松露的《申诉书》今晚怕是写不出来了。
回到家,几个小崽崽异常团结,而且不吵不闹了,圆圆在弹琴,小旺和小狼在扎马步,一个不打扰一个,安静又乖巧,让陈美?兰莫名觉得,家里闹点矛盾挺好,至少会让孩子们?团结。
都十点半了,阎肇勒令着?一个个洗澡冲头,把他们?赶上?床,让他们?睡觉了。
晚上?躺在床上?,六月,天热的可以。
陈美?兰其实还有一件
特?别好奇的事?情,要趁着?晚上?跟阎肇聊上?一聊。
她脑海里始终回响的是王戈壁一声声的佩衡,她特?好奇阎佩衡和王戈壁的关系。
但她没去过首都,没见过王戈壁,具体的情况又不清楚,也只能问阎肇。
当然,问这种事?也只能是在事?后问。
“你说咱爸在首都那?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会不会也找过别的女人?”陈美?兰试探着?问,见阎肇不吭声,她又说:“你知道王戈壁是怎么称呼咱爸的吗,她居然叫咱爸叫他佩衡。”
这暗示还不清楚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王戈壁长什么样子陈美?兰并不知道。
不过听她的口吻,很是知书达礼,温柔内敛的内型。
陈美?兰可太了解男人了。
被判刑的马凯马副局长,妻子是中学老师,端庄文静,气质出众,可他养的情妇是个农村妇女,又黑又普通,不说没有脸蛋,身材都没有,肚子鼓的像六个月的孕妇一样。
王戈壁在她听到的那?一回,直呼阎佩衡为佩衡,要不是俩人之间真有点什么,能这么叫?
会不会王戈壁和阎佩衡就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