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带着人闯进宅院,发现正屋都住了人,不禁冷笑一声。
这可是主屋,是主子住的宅院。按规矩,下人只能住在倒座房和后罩房。
可他们倒好,别说东西厢房,连正房都住了,这完全是把农庄当成自己的。
这得多嚣张啊。
那么,他们会愿意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吗?
她小手一挥,“去把所有的帐本给我拿过来。”
“是。”
几人纷纷扑向正房和书房,立马引来强烈的反弹。
“这是主子的书房,谁都不许靠近……”
南乔笑了,“主子?据我所知,这以前是季家的农庄,季家人从不来住,何来的主子书房?这叫犯上!”
“现在的主人是我,给我砸。”
她手拿着地契挥了挥,师出有名,占住了舆论高地。
但是吧,有些人装瞎的本事是一流,坚决当没看到。
侍卫将挡在门前的下人扔出去,砸开房门闯进去。
南乔大摇大摆的进去搜查,很快就在书架上拿到了厚厚的帐开。
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带着一群人冲进来,见状大声尖叫,“庄上来强盗了,快去报官。”
南乔冷冷看了一眼,“你们又是何人?”
妇人洋洋得意的说产延,“我家老爷姓邵,是此间的庄头……”
“哦,看你这打扮,我还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原来……”南乔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嘴角微微扬起,似嘲非嘲,“只是庄头之妻,你这一身可是越矩了,按照本朝的规定,奴婢是不能用金饰穿绸缎,你们这是无视王法啊。”
一上来就扣了对方一个大帽子,对方的脸都绿了,又气又急。
他们本是庄头,仗着季府的势中饱私囊,胃口渐渐越养越大,俨然成了农庄的主子,农庄大门一关,他们就是庄上的土皇帝,都忘了自己奴婢的出身。
如今被人明晃晃的打脸,不禁恼羞成怒,几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了凶光。
南乔全看在眼里,微微摇头,这房子住久了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我家老爷是家主的奶兄弟,情同手足……”妇人有恃无恐。
“情同手足?”南乔笑的不行,她忍不住怀疑,季家主是真不知道这些呢?还是故意将烂摊子扔给她?
随手给的大饼有毒!
“太稀奇了,我算是开了眼界,等我回府就去找季家主问问,跟奴才情同手足是一种什么感觉?”
妇人又气又怕,谁愿意好日子到头?大声喝斥,“放肆,你这娇娇弱弱的狐媚子装给谁看呀……啊啊啊。”
南乔一鞭子抽下去,妇人的衣服都裂开了,整个人都崩溃了,哭着喊着,“你怎么敢打人?你算什么东西?你连打秋风的穷亲戚都算不上,季家是不会护着你的,你这是找死。”
她身边的子女还跟着污言脏话连篇,不堪入目,一个个骂的很欢,还想冲过来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