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觉得稀罕,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给钟行用的已经是最好的金疮『药』了,好端端伤能够破裂?
他不敢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和许敬一起进去了。
许敬和御医给钟行换了衣物,将伤患处上了些『药』粉,御医当然不敢说些什么,上完『药』就告辞了。许敬忍不住道:“殿下,刚刚云公子还问御医是不是『药』有问题,怎么伤就裂开了。您不要随意糟践自己身子了,您自己不心疼,人家云公子心疼。”
钟行漫不经心的道:“孤并非故意为之。”
不是故意还是怎么?反正许敬不信这是云泽给弄伤的。
钟行看了许敬一眼:“你没有这么好看的王妃,你不懂。”
许敬:“······”
他确实不懂。
如果许敬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他也肯定不会设法坑骗人家。
“宫那边和冯家,您打算怎么处理?”
钟行道:“让云泽去做吧,孤看看他是不是能独当一面了,你在旁边辅佐,适时提出一些意见避免他犯错。他心太软,你要比他心硬一些,不要优柔寡断。”
许敬心领会:“是。”
钟行日后上位肯定有意封云泽为后,是几个朝代就没有出过太多记男后,无论哪朝哪代的皇帝,只要立一个男人为后,间都会有不少流言蜚语。钟行知道流言的厉害,他并不云泽受到这些攻击,所以肯定不会贸然就做这件事情。
钟行并不忌讳云泽干政,云泽是男子,膝下不会有一儿半作为依靠,这种时候,权力和钟行就是他最的依仗,云泽不是那种一受委屈就跑向钟行告状的『性』格,所以钟行不能只让一些人畏惧自己,也要让他们畏惧云泽。
在钟行看,在前朝实质『性』的权力比皇后这个虚名要重要许多。
云泽现在还年轻,钟行并不确定几十年后云泽是否会因为权力滋生更多的法,他相信自己此时的眼光。
“他情绪如何?”斟酌了一下,钟行道,“是不是恨孤欺骗于他?”
许敬不知道怎么说,钟行在意的点和云泽在意的点似乎不太一样,思考了一下,许敬道:“云公子似乎更在意您的身体状况。”
云泽用过早膳坐在走廊的栏杆上,这边树木丛生,处处都是草木清新气息,他看着近处肥厚青翠的芭蕉叶子,猫儿在叶子下趴着睡觉,雪白的一团。
许敬走向前去:“公子。”
云泽没有回身:“御医怎么说?”
“或许改日就醒了。”许敬道,“眼下殿下虽然昏睡不醒,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处理。柳家的人和冯家养的刺客,您打算怎么处理?”
云泽目光仍旧在芭蕉叶子上:“这些人身手不凡,放虎归山终究是祸害,后患无穷,所有人一杯毒酒。柳聪按着不放,派一名可靠的官员带兵去东南抄家,以谋逆造反的罪名。”
在其位谋其政,现在钟行昏『迷』不醒,云泽代他处理一些事情,必须要考虑后果,有时候一味的心软反而会带更的祸患。
许敬点了点头:“明都那边?”
云泽与皇帝素不相识,他却估『摸』过皇帝的『性』情。
“宫中不用管,带兵包围冯府,只围冯府,谨防任何人出去,其他事情不用做。”云泽道,“派几十人去打听云洋的行踪,昨晚事情未,他要么提前跑出明都了,要么就在家中不动,抓到他之后交去刑部处置。”
钟寄怕事,没有胆魄,这件事情败『露』,钟行这边却什么都不对他做,什么都不对他说,他心只会惶恐不安,越越『乱』。听说皇帝的身体不够好,这件事情一出,只怕钟寄病情会加重。冯府人众多,兵包围后内部必定有『乱』,冯魁的年纪挺的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总而言之,恐吓这些人,让他们自『乱』阵脚。
云泽知道钟行一定会醒的,之后的事情让钟行去处理就好了。
夏日漫长,日光透过树叶在云泽面孔上投下斑驳光亮,云泽道:“如果父亲没有给出合理的处置——”
云泽知道以安乐侯的『性』情,他是一定会义灭亲的,不然整个云家都要背上谋逆的罪名。
“许生自行处置吧。”云泽说不清云洋对自己强烈的恨意是从哪,如果单单嫉妒自己为嫡子,这么多年将他踩在下面也该满意了,“不过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