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捏住了云泽的鼻尖:“知不知道我有洁癖?”
云泽手指在砚台上蘸了蘸,抬手在钟行脸上抹了一道。
钟行将他翻身按在自己腿上揍了两下,云泽见他居然打自己,心里十分生气:“你放开我。”
曲允城大大咧咧的推门进书房:“殿下啊,我想——”
等看到眼前一幕时,曲允城有尴尬,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曲允城见过有严父严母揍自家孩屁股的,没见过哪王爷揍自己王妃屁股的。而且这不是书房么……以后他闯钟行的书房要敲门了?
云泽一把推开了钟行,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曲将军,郡王,我身上不慎染了墨汁,先回去更衣了。”
钟行浑身煞气的看着曲允城。
曲允城见钟行白衣上都是墨痕,脸上也有一道墨痕,而且钟行脸『色』十分难看,冷冽目光似乎想杀了自己,他有胆怯的咽了咽口水:“那,殿下,我最近眼瞎,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钟行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慢条斯理的用帕擦干净手脸:“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告诉您,瑞郡王昨天晚上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跑到我家来,说要让我安排他去战场上立功,”曲允城颇有奈,“您说他唱得哪一出啊?”
钟行拧了拧眉头:“他活腻了想去送死?”
曲允城也觉得瑞郡王很奇怪。
作钟行唯一一在明都的侄,瑞郡王钟劭去哪里都可以横着走,过不完的富贵日,旁人想有他的福气还有不来。
瑞郡王不在自己家中抱着妾过自在日,跑去战场上干什么?
由于钟劭在明都当了很多年质、受了很多年苦的缘故,钟行并不算厌恶他,钟行一下属也轻易不得罪钟劭。
钟行道:“把许敬叫来,看他怎么说。”
许敬很快进来了,完曲允城的话,许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随口出了主意,只想让钟劭打退堂鼓,没想到钟劭居然认真了。
“大概因王家嫌弃他能,所以他一心想建立一点功勋,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许敬道,“殿下试想,哪男人不希望心上人高看自己一眼呢?属下认让他去见见世也好,倒不用真的去和人厮杀,只在营帐里跟着军师学习学习就好。”
钟行点了点头:“你去安排,让他历练历练,莫让他在战场上出什么意。”
许敬应了一声:“是。”
钟行又道:“透『露』消息柳家的人,经找出来了?”
许敬点了点头:“莫将军一次喝多了瞎说的,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最后传进陈家的耳朵里。”
国库空虚,朝中处处需要银两,论赈灾还是军费都供应不上。
陈家如果能像柳家一样送一箱金过来倒是能让钟行心情好转,偏偏送两没用的少年,这连锦上添花都不是。就算让这两人伺候云泽起居,钟行都嫌弃他俩一身狐媚气把云泽带坏了。
眼下经引了陈、柳两家争斗,假以时日,他们必定两败俱伤。
钟行道:“这月辅国七十岁大寿,陈、柳两家派了人过来?”
“经在来明都的路上了。”许敬道,“他们不单单是了辅国的生辰,也了亲自来讨好您,所以柳家派来了他们家爷,陈家派来了他们大爷。”
钟行点了点头:“好。允城,你先退下吧。”
等曲允城离开,钟行又道:“你可打到那天云常远对云泽说了什么?”
“这——”许敬有难,“他们两人单独交谈,旁人没有把自己耳朵搁在他们身边,具体说了什么,属下未打出来。看云的言行举止,应当不知道这件事情。”
钟行本以安乐侯一时犯了糊涂,现在想来,安乐侯压根没有这胆。
云泽倘若知道自己欺骗于他,按照云泽的脾气,肯定不像现在这样平静。
云泽应该很生气,对他由爱转恨,怨恨自己欺骗了他的情感。或者对钟行的真实一感到恐惧,并且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许敬心翼翼的道:“殿下,我见云对您情意深重,您不如早早告诉他吧,纸怎么能够包的住火呢?今天您不说,以后他八成从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就难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