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结尾被我改得治愈一些啦,希望深夜看到初版更新的读者可以再去看一下
深更半夜,星稀朗月舒明,正是说悄悄话的好时候。
阿渡便与顾思尧说了不少一路上听到遇到的趣事儿、乐事儿,包括客栈里的所见所闻,包括与梁挽的种种接触。作为交换,他要求顾思尧说一说这两个月来的查案经历,还有关于“照天耀地门”的种种情报。
二人虽不能建立床上情谊,但至少也被同一个人追杀悬赏,虽非睡友,也是逃友,说起话来自然轻松惬意。
【仇炼争慢慢评道:“逃友比睡友靠谱。”
小常虽然怒目瞪他,但还是冲我点头道:“这点不错。”】
本来他俩是可以促膝长谈一晚的。
没想到却有一人的步伐,打破了这一晚的自在如意。
那人步伐轻如雨、急如风。
正是去而复返的冯璧书。
冯璧书一来,只在火光旁站立,身形挺拔如松如石。
而阿渡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他懒得根本不站起。
不但不起,这人还紧紧地贴着顾思尧,不分彼此。
像随时随地可以一口亲上去。
【小常忍不住好奇道:“你们到底是有多近?”】
冯璧书想说话。
可他看向这二人似乎要挨到一块儿去,目光似被刺了一刺。
因此莫名地就全身肌肉紧绷,如一张巨弓搭了枚铁箭在弦。
阿渡见他沉默,那双比星子更寒的冷眸一抬,嘴唇一扬,似嘲似不耐烦地问:“你来做什么?”
冯璧书沉声道:“王楚客挑战梁挽失败,已经和宗独夜走了,所以,我来见你。”
阿渡慵懒地吐了口气:“我一见你就要杀你,你是来见我还是来送死?”
冯璧书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还你当年的恩情。”
阿渡霍然站起,缪然一笑:“你还敢提起当年的恩情?”
他的手已摸向腰间的那把不软不硬如睡着的“懒”剑。
冯璧书从这个动作里体会到了什么,但只面色诚恳道:“我并非为自己辩解,只是当时我并非孑然一身无牵挂,如今我已替一些朋友讨完公道,也替另外一些朋友复完仇,我要做的事已做完,所以我如今再来找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渡笑道:“包括取你的命?”
“你可以要了我的命。”冯璧书老实道:“但是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再去杀你。”
阿渡笑容一收,面色冷然道:“区区的生死决斗,你也做不到?”
“我是做不到。”冯璧书咬牙道,“你若不痛快,大可杀了我泄愤,反正我的命本就是你的……但你绝不可能,让我去拼尽全力去杀你!”
一是为了义气。
二是为了喜欢。
他怎可能去杀自己的恩人?
又怎忍心去伤自己的心上人?
非但不能伤,且连碰都是小心翼翼地碰,连触摸都得征求同意。
阿渡却是不肯,只一剑递去!
如澎湃巨浪中的一抹波涛,瞬间就追迫到了冯璧书的咽喉处不到半寸的地方。
只需再往下挪那么一点点,冯璧书的性命就能红红白白地装饰了这把“懒剑”!
顾思尧看得心惊,唯恐他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