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个梦境的郁徵陷入深眠,直到太阳高高挂起,郁徵才真正睡醒。
也直到这时候,郁徵才反应过来,昨晚做了个梦。
伯楹进来,一眼看见郁徵坐在床上沉思?,忙问:“殿下今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病了?”
郁徵摇头:“只是昨日睡得晚了些。我自己洗漱,你叫纪衡约备车,我们下去?贡田看看。”
伯楹转头看看窗户外的天色,小?心劝道:“今日恐怕要下雪,不如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再去??”
郁徵道:“穿厚一些,无?妨。”
伯楹只好?给他找出大氅,又?找了一顶白?貂帽子?,严严实实给他穿好?。
郁徵简单用过朝食,带着纪衡约等人下山,直奔他昨夜梦到的地方?。
等到了目的地,原地没什么茅屋,却有一座新坟,上书“林苟儿之墓”。
坟上的黄泥还没长上草,郁徵心里早有预料,等真正看到这一行字时,他还是暗叹一声。
他转头对纪衡约道:“去?崇山村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傍晚,纪衡约打听到的消息传上来。
事实就如郁徵在梦里听到的那样,贡田之前被县令的舅舅把持着,知道贡田马上要被收归后,县令舅舅让手底下的佃户提前交租。
佃户们交完租,县令舅舅马上躲到乡下去?,县令派衙役出来敲打,让乡民不许闹事。
乡民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邢西崖作为走街串巷的货郎,知道郁徵在打听这事后,给郁徵带来了更进一步的消息。
县令那舅舅名叫尚学鲲,乃城中一霸,除提前收租外,平时没少做欺男霸女的混账事,还打死过人。
郁徵听完,对纪衡约道:“你带着三十个侍卫骑快马去?,把尚学鲲绑过来。”
纪衡约打听完消息之后,脸色一直沉着,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府里的侍卫本就是精壮汉子?,这阵子?吃得好?,干的活也多,一个个练得像铁塔一样。
他们骑着快马去?捉人,不到半天,绑回了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正是尚学鲲。
尚学鲲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吓的,脸色煞白?,被提溜到屋里后第一时间滚到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都,都是自己人。”
郁徵高高坐在上首:“你将本王的贡田提前收了租,可有此事?”
尚学鲲干嚎:“冤枉啊,这份田租小?人只是代收,正打算清点好?了给殿下送来。”
郁徵大马金刀地坐着:“何时送来?”
尚学鲲:“小?人明日,不,今晚便?叫人送来。”
郁徵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