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飒：“……”
蒋寒飒：“你真行啊，顾秋仪。”
不过他也知道顾秋仪在开玩笑，他没有太在意，从那时候他就看出来，顾秋仪对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是有义气的，虽然很莽撞很无脑就是，但也是这种无脑让人动容。
没有人会对这种人无动于衷的。
蒋寒飒叹了一口气，又给顾秋仪转了一千块。
顾秋仪接收，“好了好了，不要给我转钱了，寒飒哥你自己留点花。”
蒋寒飒又想到那个傻逼，连忙说：“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就算有人出一个亿说要包养你，你也不要答应，那是一条不归路，知道吗？”
顾秋仪：“！我知道啊，放心吧，我怎么样都不可能被包养的，我顶多能接受寒飒哥你养我。”
蒋寒飒：“……”
蒋寒飒：“我是直男，你可别蛊我。”
顾秋仪：“？？你想歪了！！我说的是你这样包三餐包零花钱！”
蒋寒飒：“嗯，我是你爹。”
这句话听着像骂人，但对于他们俩的关系，简直就是真实写照。
像他十八岁就喜得十七岁儿子的人可不多。
下午的课都不是顾秋仪爱听的，干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他的成绩各科老师都看在眼里，也轮番叫着去了办公室，但最后发现这人知识水平确实倒退了很多，连高一的很多知识都基本认不得了，很无奈地接受了他那荒唐的说法。
看到这孩子上课睡觉，一开始还会管，但看着他表情痛苦，他们也痛苦啊，再看到他上课睡觉，也就不管了。
顾秋仪睡得多，像高中生那样睡眠不足的情况，一直没在他身上出现过，毕竟一开始就有蒋寒飒帮他写作业，他到这里来说到底还真没受什么生活上的委屈。
他的睡相也没什么讲究，都不用手臂垫一下，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半张脸趴着不舒服，他还中途换了个姿势，脸朝着许慕青这边，嘴巴还微微张口，隐约有水迹泛着晶亮的光泽。
许慕青的目光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他脸上。
这个人，就算睡觉，也是一脸无辜纯粹，还冒着傻气。
许慕青长久的注视，让顾秋仪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皮下方的眼球微微转动，似乎有醒来的征兆。
许慕青慢慢地收回视线，余光中又看到一抹白，他低下头去看，看见顾秋仪的校服短了一截，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
许慕青看了看，伸手过去替顾秋仪拉衣摆，拉了几下，没能遮住那截腰肢，反而手指不小心在其中轻轻蹭动了几下。
像是被烫到一般，他收回了手。
而顾秋仪什么都不知道，直接睡到了下课。
这一觉睡得他精神格外饱满，眼里神采奕奕的，和周遭像是被摧残几轮的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一醒，许慕青就开口跟他说：“你的校服，为什么短了那么多。”
顾秋仪愣了一下，才回答：“当然是因为我长高了啊。”
许慕青便没有再提这一茬了，“以后上课听不懂也不要睡觉，做卷子吧。”
顾秋仪：“？”
许慕青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想考上大学，你一天起码得花20个小时在做卷子上。”
顾秋仪：“……”
许慕青：“不然还是回初中参加中考吧。”
顾秋仪：“慕青哥，虽然你没有凶我，但为什么我听了你的话感觉心里好痛？”
蒋寒飒插嘴：“因为杀人诛心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