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轻描淡写:“她刚回国还不适应,性子也变了,还是多给她点时间。”
何颍深以为然:“这是应该的,姜家一夜之间遭此诘难,怎么能不变?”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两家人第一次坐下来谈订婚的事,姜枝就笑吟吟喊妈。
还说反正以后都要叫的,不如超前点播,横竖这也不按收费。
程家的男人都冷情,到了程隽礼这根独苗身上,更是冷到了北冰洋。
也亏了姜枝拨云睹日的性子,才受得了她儿子,换了别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更何况当初老姜还是申城一把手,他的独生给程家,不知受了多少同僚的攻讦和诟病,但架不住老姜疼女儿。
何颍也是一点点看着小两口过来的。
程隽礼从最开始的不情不愿,慢慢态度有所松动,到最后为姜枝守了整整三年。
星离雨散,其心不贰。
母子二人又絮絮说了些场面话。
院子里就一度沉默了下来。
何颍多年来沉浸在自己婚姻不幸的伤心里,忽略了对他的关心,所以她也不太清楚,怎么和这个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儿子相处。
还不如和姜枝待一起自在。
程隽礼起身:“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找个机会带姜枝回来吃饭。”
“好。”
他走到门口。
“儿子,”何颍又叫住了他,“天还没暖透,多穿点衣服。”
程隽礼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姜枝起了个大早,她拿上演出服和芭蕾舞鞋,素面朝天地走出了酒店。
今天一整天都得在剧院忙活,熟悉场地、走位、动作一致、队形,这些都需要无数遍确认。
团队的化妆师把姜枝摁在镜前,开始着手给她化妆,舞台尤重眼部妆容,在强烈的灯光下需要光彩夺目。
kii一边给她上着底妆一边赞叹:“你这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皮肤吹弹可破,素颜已经是天花板了。”
身边的女二虽然不满姜枝一进团就占了白天鹅的c位,但对她的容貌也很心服,听了化妆师的话也不自觉竖起了耳朵等着她的回答。
姜枝也很实诚:“最贵的护肤品堆上去,不要熬夜,多去几次美容院就好。”
kii轻轻晕开散粉:“那也要看底子,不是谁都有用。”
姜枝:“我底子老好的。”
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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