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新学校,第一天过去不用太早,顾睿明前一天跟班主任打好招呼,让她早读之后八点再过去。
睁开没有丝毫困意的眼睛,云想起床洗漱完毕,保姆才掐着时间拨通电话,听到她已经起来了还有些惊讶:“起得这么早。”
“另一位估计还没醒,我就不上去了,先生太太已经出门了,您收拾好就下楼吃早餐。”
名隽早自习在七点二十,八点开始第一堂课,按照某人的做派,就算是正常上学日逃课睡懒觉也合理,保姆也早就见怪不怪。
温热的山药粥熨帖拧巴了一整晚的胃,直到吃完早饭云想也没看到另一位名隽学子的身影。
保姆将她送上车,司机往玄关门内看了一眼:“小妄呢?顾先生昨天跟我说,要送两个人一起去学校。”
“电话没接,吃早饭也没见着人,应该还没起呢。”保姆摆摆手,“你什么时候见他起这么早过。”
司机只好给云想打开车门:“等到了学校,我跟您一起进去。”
云想没有那么怕生:“没关系,我之前来的时候记住了办公室的位置,自己进去就行。”
没想到等车开到名隽高中,班主任已经提前在门口等他们了,顾睿明猜到自家逆子必然不会乖乖听话,索性直接联系了学校。
顾家的身份地位放在那,班主任对新来的转学生很是重视,一见她就开门见山:“云想是吧,我是你的班主任郑樊。”
郑樊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带云想进了教学楼:“高二有十一个班,我们班在四楼。。。。。。你刚来,文化课跟不上很正常,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老师,问成绩好的同学也行。”
云想之前虽然来过一次,但还是第一次去教室。
名隽是私立学校,学费昂贵,进校标准也同样严格。
云想在附舞专攻芭蕾,虽然学校也正常开设文化课,但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远比不上正常念书的学生。
她的专业课老师常说,进舞团要趁早,学历对芭蕾来说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远不如在台上大放光彩来得有价值。。。。。。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融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云想应道:“我会努力的,尽量不拖班级后腿。”
郑樊原本就是旁敲侧击,想让她尽快提提成绩,别让其他学生意见太大,班上已经有一个“刺儿头”了,别再来一个烫手洋芋。
见对方一点就通,很是高兴:“我看你之前文化课成绩也还不错,肯定没问题。”
他带云想上到四楼,一连走过几个教室,在十班门口站定:“到了,这就是我们班。”
早读结束,前两节课是语文连堂,郑樊敲了敲教室门:“姜老师,耽误几分钟时间,介绍一下新来的转学生。。。。。。”
整日跟学习作伴枯燥乏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调动起兴奋,没穿校服的陌生面孔乍一出现在教室门口,昏昏欲睡的氛围就被打破。
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多,成为了他人窃窃私语的谈资,熟悉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云想垂在身侧的手攥起来,指甲陷进掌心,用一星半点的疼痛刺激让自己保持镇静。
“安静。”郑樊踏上讲台敲了两下桌子,“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云想,以后就是十班的一份子了,大家欢迎。”
站在他旁边的少女头发束成马尾,肩若削素,脸只有巴掌大小,略微欠身鞠躬,露出一截精致胜雪的天鹅颈。
全员惊艳。
像一滴水掉入油锅,教室顿时沸腾起来,后排更是群情激奋、使劲鼓掌。
“别吵。”
冰茬子一样冷硬的声线盖过聒噪,在众多嘈杂中格外突兀。
云想眼尖地瞥见最后一排的人抬起头,露出那张不耐烦的脸。
顾知妄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