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麒麟见我还是不搭理他,索性把醋摆上台面,道:“你若要做玩偶或枕头,怎么不做麒麟模样?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缝咸鱼。
这只麒麟眼看找不到存在感,就发起癫来,往我身边一坐,抱着我,下巴搁我肩头,使劲儿瞅我。
我微微侧脸看了下他那样子,赶紧收回目光。
没眼看。
说起来……之前他在蝴蝶谷休息期间拿着个麒麟木雕雕啊雕,到现在也没影儿呢。
我刚这么一想,他就松开了我,边掏东西边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
“……”
就这样子,明年那幼儿园大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升得上去。
于是现在我俩就并排坐在床沿上做手工。
坐了会儿,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膝盖上,扭头朝他比划:你不要坐在床边做木雕,木屑都掉床上了,晚上睡觉不扎人啊?
他看都不看我,甚至还很故意地马上又冲木雕重重吹了一口气。
然后才说话:“你坐床边缝东西我还怕晚上针扎我。”
就一根针在我手上捏着呢!怎么可能掉床上扎到你!找茬吧!
我这么比划着和他争。
他慢悠悠地冷淡地说:“鱼刺多。”
神经病啊你!
确定了,就是故意找茬。
他终于抬眼瞥我,然后目光落在我膝上做了一半的咸鱼棒槌上,数秒后,冷哼一声。
中班也别读了,降级到小班去吧。
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还委屈上了,喃喃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从前你待我那般温柔小意。”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比划道:从前你还是个铁汉柔情的酷哥呢!酷哥我给你解释过!
“我如今待你还不够柔情吗?”他问我。
咋说呢!你柔过头了!把铁汉和酷哥给整不见了就很愁人!
我这么跟他比划,他振振有辞:“你我已经成亲,我为何要对自己的妻子铁和酷?”
大概因为这根本不是椅子也不是妻子吧!
他边说边继续雕手中的木头小麒麟,又吹了一口气,然后收起刻刀,凭空掏出小毛笔在上面扫扫,扫走残余的碎屑。
“给你。”他把小麒麟塞到我手里,道,“无聊时可以把玩。”
那得是多无聊啊。
我低头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小麒麟,还不到巴掌大小,很是精致。
我正看着,楼起笙暗戳戳地搂住了我。
他的掌心总是很干燥很热乎,手很大,轻轻地把我的胳膊抓住了。
屋里安静了一阵,我余光瞥到他要开口,抢先他一步,手
里握着麒麟木雕比划:将离真惨。
“……他自找的。”楼起笙淡淡道,
“我提醒过他,
他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