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糖醋,再加几个红辣椒,鲫鱼炖豆腐吃,五花肉整块炖了,然后切成片做个酱油蒸肉,总红烧也吃腻了不是。
虾不煮不炒,而是开背裹面糊炸着吃,也叫天妇罗。
肉菜有了再做两个素菜,顾筱吃上回做的金沙豆角好吃,打算就做这个。
麻酱拍黄瓜必不可少,六个菜齐了。
剥好的虾先腌一会儿,再用面粉鸡蛋水调个面糊,剥的虾头虾壳儿也没扔,炒出虾油放罐子里。
大锅炖鱼,砂锅煲鲫鱼豆腐汤,米饭用盆蒸,放蒸屉上头,盖上锅盖,等着鲤鱼炖熟就行。
另一口大锅炖五花肉,炖好的肉切成薄片,摆盘撒酱油,再蒸一遍。
一屋子的肉香。
吴婶曹婶还是不跟顾筱他们一块儿吃,她们心里有数,刚来沈家,顾筱不拿她们当仆人看,那是情分,她们不拿自己当仆人看,就是不知分寸。
顾筱给两人分了小半的菜,然后坐下一起吃晚饭。
糖醋鱼下饭,就是得小心刺,沈羲和自觉把鱼头吃了,吃着吃着就下了一碗米饭。
都是下饭菜,酱油蒸肉往米饭里一拌,米粒裹了一层油光,豆角也好吃,一连吃好几口都不腻。
天妇罗就更不用说了,没吃过的东西既新奇又好吃,拍黄瓜是百吃不厌的。
买的虾多,就剥了一半,顾筱想,以后可以往菜单上加点菜,就和私房菜馆一样,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主卖还是拌面。
一成不变,客人也容易吃腻了。
可食肆刚开三日,远远没到吃腻的时候,突然就不做生意了,吃不到面,吃不到辣椒油,嘴里都没滋味了。
第二天还没到正午,食肆桌子就坐满了。
食肆一共六张桌子,后头来的只能拉着脸和别人拼桌,谁也不认识谁,总不能干坐着吃,搭两句话,倒是因为这个熟识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食客发现今天菜单不太一样,后头贴了张纸,上头画的金黄的不知为何物。
人多的时候曹婶吴婶就在前头帮忙,“这是天妇罗,用鲜虾做的,不是每日都有。”
所以是贴上去的。
一斤鲜虾二十五文钱,差不多二十只,一盘天妇罗里有十只虾要三十文。
总想尝尝新鲜的,又担心不好吃。
吴婶道:“我们东家买的虾不多,卖完了就没了。”
“鲜虾做的呀,那要一盘,再来一碗肉拌面。”客人合上菜单,递给同桌的客人,天妇罗不是每个人都点的。
铃铛煮面,顾筱就在一旁炸虾,面糊里加了鸡蛋,所以颜色发黄,入油锅后虾尾飞快地变为橙色,虾身微微弯曲,等颜色金黄就捞出控油,一盘天妇罗就做好了。
曹婶把面和菜端上去,慢慢地,要天妇罗的人就多了,顾筱就买了五斤虾,卖完就没有了。
至于客人问明天有什么菜,那只能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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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眼就到了七月十三。
沈羲和白日去书院,晚上也不回来,生辰礼只能等晚上回来再送给顾筱。
“你猜是什么礼物。”沈羲和把手背在身后,
顾筱恍惚了一下才明白沈羲和说的是生辰礼,“那天出去不算吗?”
沈羲和:“也算,但谁说生辰礼只能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