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刑场上求情,无论谁看都会觉得是菩萨心肠。
但闵序此刻内心却有了疑惑,如果她要真心为玉映,要求也是求天帝或者宗延,可她偏偏求的是自家的长老。
她那时候因玉映的莽撞受伤,她的族人一定心疼她厌恶玉映,此时求情,族人必定会更认为自家孩子懂事心善,从而更加不喜玉映,行刑时必定会有失偏颇。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事实究竟如何,也不能断定。
“太子妃是不是给过你补身子的药丸?”他又问道。
玉映点了点头:“恩,已经吃了几天了。”
“你有带在身上吗?”
“有。”玉映将百物袋里的药瓶拿出来。
他仔细闻了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但还是不放心:“你元丹受损,暂且先不要服用其他的药物,等元丹修复后再说吧。”
“恩,好。”玉映没有多想,在她心里,绝对不会认为凤夕给她的药会有问题。
到了九重天,两人步行向凌霄宝殿走去,庄严巍峨的宝殿高高的矗立在云端,殿旁是手持斧钺的金甲卫,闵序走的旁若无人,玉映却是心有戚戚,毕竟上一次来的时候,她就是在这里被宣判的。
宝殿内,天帝高坐龙椅,宗延和其他仙臣则立于左右,见闵序携着玉映前来,仙臣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唯有宗延依旧冷着脸,十分厌恶的模样。
闵序将玉衡山的困境向天帝禀明,也表示愿意先代管玉衡山,待玉府新一辈成长起来再交还。
他的提议,天帝和众仙臣自然是无二话,倒是宗延出言阻止:“东薇少君,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接下玉衡山这个烂摊子,小心以后甩都甩不掉。”
他的讽刺,让玉映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她已经在努力放下,他却时不时的还要刺上一剑。
闵序看向宗延:“太子殿下言重了,玉衡山不仅仅是本君少妃的母家,更是天地间玉之精华的聚集地,事关三界玉灵,本君定会尽心尽力,不让它成为烂摊子。”
他的话,于情于理,无可挑剔。
宗延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但眼里的冷却更深了。
“既然如此,玉衡山就由离恨天宫暂且代管。”天帝颁布旨意。
闵序领了旨后又向天庭告假数日,理由是新婚燕尔,想多陪陪妻子,并未透露任何玉映元丹受损的消息。
天帝自然也同意了,甚至还打趣二人要快点给离恨天宫添人丁。
闵序一边应着一边瞧向宗延,却见他和一旁的仙臣有说有笑,看起来并不关心他和玉映的新婚假期。
难道,是他多想了?
下了朝会,玉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今玉衡山算是真正的有了依靠了。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凤夕派人传话,想要见玉映一面,一起说说话。
玉映自然同意前去,闵序叮嘱道:“切记,不要同太子妃提及元丹破裂一事。”
“恩,我知道,否则太子妃一定会为我担心的,她如今也是身子不大好。”她回道。
闵序没有说出心中的担心:“恩,元丹之事重大,小心为妙。”
玉映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心中更暖:“我会的。”
到了凤夕的寝宫,凤夕早早就出来迎接,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很是亲切。
“我给你的药,你在服用了吗?”凤夕关心的问道。
玉映点了点头:“已经服用了。”
“感觉如何?”
“还……尚未有感觉。”她如实回道。
凤夕笑了笑,压低声音:“服药之后,切记要与少君同寝,如此药效才能发挥,你可别太矜持,我与太子殿下便是如此,这才有了四个孩子。”
“玉映知晓了,太子妃殿下,您呀,真比我阿娘还操心孩子的事。”她红了脸,心里也诧异为什么凤夕总是在她面前提起与宗延的私密事,虽然凤族自由不拘,但这等事总是提起,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凤夕笑容僵了僵,随后继续笑道:“可不是,我呀,就是这操心的命,谁让你们离恨天宫现在一个孩子都没呢。”
这边凤夕拉着玉映在说话,那边等在外面的闵序也遇见了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