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的房间是标准间,只有一个房间一间浴室,以他这五年对基地的贡献安全可以有更大条件更好的房间,但他在那样的房间里容易失眠,反而这样的小房间他睡得更安稳。
但这样一来,今晚的洛凝就没有地方睡。
陆星河看着洛凝,她光着脚站在地上,安小若身量没有她高,所以原本应该及膝的裙子此刻短了一截,露出她一部分大腿。
但洛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以前在自己的世界还穿过比这裙子更短的,而且末世有衣服穿都不错了,还计较什么长短新旧。
陆星河有些仓促的移开眼睛,他打开柜门声音有些干哑:“今晚你睡这里。”
洛凝刚才就躲在这里面,陆星河的衣服不多,全都整整齐齐的挂着,下面的空间足够她躺下,虽然可能要蜷缩着腿,但比起外面的风雪这里已经好太多了。
然后她躺了下去,有点硬也有点冷,毕竟是冬天,裙子也不保暖。
陆星河将一床被子丢给她,正好遮住她柔白的腿。她又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但看到他冷着脸,好像并不领情。
想起从前他多懂事啊,虽然也是冷冷的模样,但床会让给她,被子也会让给她。
她将被子一半铺在木板上,另一半则用来盖,刚躺下去眼前突然一暗,是停电了。她知道停电是常有的事,电总是优先供应基因部、医疗部、军部,然后才是民用。
黑暗里她感觉到陆星河向她走来,下意识的往柜子里面靠了靠,她犹记得他在实验室里是怎么对她的。
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陆星河只是过来拿衣服,并没有多看他一眼。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洛凝听的也有些不自在,如果放在以前她不会觉得这样相处在一个房间有什么,那时候她是异种他是人类,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有着巨大的沟壑的,而这沟壑根本无法逾越,再加上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所以她从未往男女关系方面想。
可是现在,一个配育实验让沟壑消失了,而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处处防备着她的少年,他成长到可以精准的追踪到她的踪迹,可以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袭击她最致命的地方。
甚至,在基地的一声令下后他可以和她这个异种接吻,如果不是她那天哭的厉害她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下去。
所以其实现在她和他之间都已经回不到过去那种纯洁的朋友关系。现在的她和他,是有过唇齿纠缠的男女异性。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有些紧张,担心他是不是又会对她做什么。如果他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或许会贪念他的美色与他放纵,本来她现在的人生也是孤寂和没有期待的。可偏偏她曾经将他当弟弟一样对待过,她没办法突然去接受这超越姐弟的关系。
他应该也一样吧,他吻她也不过是因为任务并不是因为喜欢,而且他都已经不记得她了。
这样想了之后她也平静了很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这五天她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至于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等明天睡醒了再计较。
然而刚闭上眼睛不久陆星河就走了出来,他又来到她身前从柜子里拿什么东西,他的腿就在她眼前晃啊晃的,还有小水珠落在她的脸上。
最后他什么都没拿出来,也或许是没有找到,然后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睡去。
他没有绑住她的手脚,洛凝觉得他应该是忘了。
她睡着了,但陆星河却睡不着,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直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种疑惑不仅仅是他将她藏在了他的柜子里,而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他竟然满脑子也都是她。
是她留在浴室里的香气,是她红润的脸,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
更甚至于,他想撕了她那条裙子将她抵在墙上。
这时的他不再是那个“为人类存亡”而战的士兵,而是一个欲念深重的邪魔,竟然在没有命令强制的时候也对这个女异种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直升机依旧在基地上空盘旋,对很多人而言今晚都是一个不眠夜。
不到六点陆星河就醒了过来,他昨晚没有怎么睡,眼睛一闭上就是各种不堪的画面,有时候是柜子里的她张着血盆大口来吃他,有时候又是她跨坐他的腰腹间轻柔的舔咬他的喉部,甚至他还看见她的尾椎处有一团绵软的白色,像是兔子的尾巴。
可是,他从未见过她的动物特征,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
还有她昨天问他的那句“你不记得我了吗”,难道他和她以前真的见过?过去五年他也杀过不少变异者,或许她是从他手里逃走的一只吧,要不然他能和她有什么交集。
他看向柜子方向,半敞的柜门后,她裹着被子睡的正熟,对他也没有任何防备,她就这么相信他这个仅见过三次的男人?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安小若的声音传来:“舅舅,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