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楂性寒,酸也不能吃,有的酸口吃食只有夏天腌的酸豆角,酸萝卜,还有酸菜,只是酸菜刚腌不久,还没入味呢。
酸萝卜酸豆角用的老汤,酸味十足。
昨天吃的酸豆角肉末,不能一直吃一个菜,酸辣土豆丝也是酸的,多放点醋,什么都能变成酸的,但得好吃。
容姝想吃金汤肥牛,醋溜白菜。
醋溜白菜好做,乌迩有的是大白菜,但金汤肥牛怎么做,金汤是什么,金庭和玉阶都没听过。
乌音珠更别提了,“金汤肥牛,听起来就很好吃。”
容姝道:“金汤是用南瓜,酸菜等酸口食材熬出来的,南瓜味道轻,颜色金黄,所以汤底才是金色。”
乌迩种南瓜,但不常吃,因为种出来的南瓜特别大,口感软,没什么味道,水煮的味道又比不上土豆红薯,虽然能填饱肚子,但是,一般人家不吃,都用来喂牲畜。
南瓜捣成细泥,跟着酸豆角酸萝卜一起煮,少放点辣椒提辣味,最后再过一遍筛子,把没捣烂的南瓜瓤,酸豆角,辣椒都给滤出去,做出来的金汤闻着就酸,颜色也好看。
肥牛是煮肥牛片,片的极薄的肉片下滚水烫一遍,肉片的边边都卷起来,另一个锅金汤冒着泡,把肥牛片放进去,乌迩没有金针菇,倒是可以放点豆皮,粉条,青菜。
金庭找了只白瓷大盆,金汤肥牛倒进去,白瓷应着金汤,闻着酸辣扑鼻,颜色鲜明好看,恨不得一下吃五碗饭。
金庭这两年厨艺见长,容姝做过的菜她都能学会,她盛了两碗冒尖的米饭,一碗摆在容姝面前,一碗给了乌音珠,“王妃您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不是的话奴婢下回再试。”
金庭额头冒了点汗,亮晶晶的,容姝舀了一勺,里面有两片牛肉,半勺的汤,几根细豆皮,在米饭里拌一拌,然后一大口吃进去,酸辣爽口。
“好吃!你俩也坐下吃吧,人多吃饭香。”容姝眼睛里带着亮光,“不是特别酸,再给我拿点酸萝卜过来。”
酸萝卜,她想到明天吃什么了,酸萝卜老鸭汤。
要么泡饭吃,要么煮粉丝吃。
乌音珠爱吃酸的,酸辣土豆丝,不放肉,她就能吃两碗饭,金汤肥牛里面可是有肉啊,不过有容姝在,乌音珠也不好意思跟小侄子抢饭吃,所以都是挑豆皮青菜,加一勺汤,跟容姝似的拌一拌,吃的也很香。
“嫂子,这个也好吃,跟火锅比,各有千秋。”乌音珠喜欢这个味道,“嫂子你多吃点肉!”
金汤也能做火锅汤底,还能煮粉丝煮面,容姝想,要不要让达娃把金汤卖到永州去,毕竟商队一个月去一次,送的东西又少,从大楚赚的钱已经没有以前多了。
在哪儿都离不开吃饭,民以食为天,容姝道:“看看能不能给山上的人和军营加个菜。”
再和达娃说一声,直接把方子卖出去。
九月底,大楚已经入秋了,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往下掉,有的叶子里没了水分,踩上去嘎吱一声,碎了一地。
街上的叶子扫不净,看着乱七八糟的,过不了多久,到十一二月,树上的叶子该掉光喽。
天一冷,晋阳火锅店生意又好起来了,也不是说以前不好,毕竟天热的时候,很少有人愿意围着炭盆涮火锅吃。
前几天下了场雨,这下人们全把厚衣裳套上了,吃火锅的人翻了几个番,张掌柜的心呐,每天飘啊飘,就没下来过。
一桌火锅怎么也卖二三两银子,赚一半多,一天百十桌客人,落进他口袋里的就有七十两银子,他有十家火锅店,雪白的银子争着抢着往他口袋里飞。
有了银子张掌柜也不存,就想着开店赚钱,等干几年,把店面给儿子,自己回家养老。
今儿火锅店多了个新汤底——酸辣金汤,牛油汤底三钱银,这个要五钱,比牛油辣锅还贵二钱,而且,金汤锅只卖牛肉。又贵要求又多,但是,每桌点金汤的客人赠一盘肥牛卷,足足赠三日。
二两肉,切的薄,看着好大一盘。
张掌柜做生意是人精,平日店里一盘牛肉得卖半两银子,看见赠肉十桌有八桌点了金汤锅底。
金灿灿的汤底,上面飘着几段葱圈,几颗枸杞,剩下的啥都没有了,不知道哪桌的汤锅沸了,客人赶紧下牛肉进去。
薄薄的肉卷涮一下就变成了肉粉色,肥肉白净,往下滴着金汤,勾着人去尝去吃。
牛肉嫩极了,入口就滑了,肥肉带来的香味在舌尖久久不散,那酸味,辣味,冲向头破,让人浑身发麻。
“嘶……小二,再来一盘肥牛卷,一盘面条,大白菜也上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