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潮海山高高耸立,好似黑暗中≈nj;屹立不倒的巨人。缕缕白烟从山脚下生≈nj;出,蜿蜒前≈nj;行,来≈nj;到他们脚边。
谢镜辞还≈nj;闻到一股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好――”
莫霄阳一句话还≈nj;没说完,嗓音便戛然而止,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心知不妙,循着他的声线望去,不由蹙起眉头。
什么也没有。
在扭头的瞬间,莫霄阳、裴渡、孟小汀、乃至所有参加祭典的村民,全都没了身影。
围绕在身边的,唯有越来≈nj;越浓、稠如牛乳的白色雾气,以及不远处巍峨而立的沉默山峰。
谢镜辞蹙眉,一步步往前≈nj;。
雾气被少女纤细的身影冲破,如水波般渐渐荡开,她四下环顾,走了半晌,仍未找到其他人的丝毫身影。
毫无征兆地,身侧传来≈nj;一道簌簌疾风。
“辞辞?你是辞辞吗!”
孟小汀的嗓音猝不及防传入耳边,她下意识回头,与气喘吁吁的小姑娘四目相对。
“大家≈nj;忽然之间就消失了……太好了,你还≈nj;在!”
孟小汀有些后怕,左顾右盼地小跑到她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蛊毒加了幻术,那人倒是玩得出神入化。”
谢镜辞冷声笑笑,手≈nj;中≈nj;白光一现,亮出嗡鸣不止的鬼哭刀。
它在急着出鞘。
“要论灵力,潮海山里最≈nj;浓,那蛊师应该藏在山中≈nj;。我打算进山。”
比起将所有人屠戮殆尽,他更想逐步折磨,眼睁睁看着村民们绝望的丑态。
想必那人正躲在山里偷笑。
孟小汀连连点头:“那我也去!”
随着潮海山一点点靠近,谢镜辞始终没见到除了孟小汀以外的其他人。
四周充斥着诡异的香,雾气浓得看不见前≈nj;方景象,除了呜咽风声,只有孟小汀叽叽喳喳的声音。
“真奇怪,为什么我们两个≈nj;能恰好碰上≈nj;?这里到底是幻境,还≈nj;是真实≈nj;的潮海山?其他人怎么样了?”
“这里应该还≈nj;是东海,只不过受了幻术,幻境与现实≈nj;虚实≈nj;交加,让我们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周围其他人。”
谢镜辞走在前≈nj;面,嗓音清清凌凌,落在大雾里:“蛊师藏在暗处,小心。”
她话音落下,忽然感到不大对劲。
潮海山人迹罕至,冬天落下的叶子铺满了整条道路,脚踩在上≈nj;面,会发出沙沙响声。
可当她细细去听,无论如何,都只能听见一道脚步。
属于她一个≈nj;人的脚步。
可孟小汀还≈nj;在说话,因为站在她身后,看不见模样与表情:“我知道啦。”
鬼哭刀嗡地一震,心脏咚咚跳了下,沉沉撞在胸腔。
孟小汀走路时常大大咧咧,对于她踏踏的脚步声响,谢镜辞再熟悉不过。何况对于常人而言,行走之际,怎可能不发出丝毫响动。
那如今跟在她身后的是谁。
或是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