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夸张。”我笑了笑,“但我平时肯定特别阴郁吧。”
“不是阴郁,就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陶诗启唇解释,“其实挺招人稀罕的,但是太冷感、太孤单了。当然,你现在也有那份气质,就是稍微阳光了一点。”
“陶诗姐观察得真细。”
“我只是单纯喜欢观察和我相像的人。”
我不解:“相像?”
“某些方面。”陶诗看向我,“家庭之类的。”
我顿时明了,没再多问。
“不过我现在混得很好。”陶诗摸了摸自己艳红精致的美甲,“都过去了。”
“是。”我低声说,“都过去了。”
活动很快结束。
离开活动会场前,陶诗忽然叫住了我。
“何枝。”
我回头看她。
她笑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我说:“什么?”
“原生家庭再不幸,也不要从感情和婚姻中找归属感。”
我们沉默相顾。
陶诗没所谓地耸肩轻笑:“经验之谈。”
我凝视她的眼,从她眼底看到了苦涩和无可奈何。
“陶诗姐。”我轻声说,“其实我也是刚做好决定不久。”
陶诗问:“什么决定?”
我朝她礼貌地笑了笑:“相信一个人的决定。”
“你很容易相信一个人吗?”
“不会,不如说很难。”我语气果决,“所以也只有他。”
“那比我好,我以前太天真。”陶诗终是忍不住露出一点愁容,“何枝,那就过得好点。”
“陶诗姐。”我说,“往前走吧,总会遇到好的事。”
曾经我也以为生活不会变得更好,但是蔚先生愿意不顾一切走向我,过分执念、过分笨拙。
我不想伤他,只好收起浑身的刺。
于是我们得以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