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乔安拉住了身旁为她抱不平的易辰光。
她唇角微扬脸上挂这笑，眼神却更冷淡了，“顾影帝说的对，我现在的确只有一部综艺拿得出手，不是综艺咖还是什么。”
乔安生气的，并不是顾斯焱说她综艺咖。
原身当初是以狗血苦情戏出道，那种制作在顾斯焱眼底，当然上不得台面。
后来，她穿过来，也只拍了一部综艺，一部电视剧。
电视剧还没开播，便只有一部综艺扬名。
说她是综艺咖，无可厚非。
但是，就算是综艺咖，又怎么样呢？不也是娱乐圈里的一种生存方式吗。
那么多普通的小艺人，对他们来说，上综艺便是最大的曝光。
这样的人，就活该要被影帝羞辱吗。
乔安不觉得。
乔安：“顾影帝也是第一次拍综艺吧，希望拍完这次综艺，你会改变今天的想法。综艺咖，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也要综艺感呢。”
顾斯焱睫毛动了一下，眼神微沉。
他没参演过综艺，大多时间都拿来研究电影演技，第一次听到‘综艺感’三个字。
不过对他来说，所有工作只要认真敬业完成，便不会难到哪去。
顾斯焱：“我从不改变想法。”
乔安唇角的弧度弯起得更多了。
呵呵，那就希望真是这样吧。
原本热络的气氛因为顾斯焱对乔安的偏见，而显得尴尬。
好在，乔安并不是会发脾气借着首富夫人身份耍大牌的人，除了怼了顾斯焱那一句外，之后乔安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合作同事。
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就是平常心。
反而是顾斯焱，每当看向乔安的目光，冰冷中仿佛带着刺。
大家登机后便坐开了。
乔安身边坐的是模特谢雯雯，谢雯雯刚刚度假归来，把自己晒成了小麦色。
她的性格也跟她的肤色一样阳光又开朗，非常的直率豪爽。
谢雯雯丝毫没有因为顾斯焱刚才对乔安的‘挖苦’而有特别的态度，相反，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久了。
谢雯雯安慰乔安：“娱乐圈就是这样的，老戏骨看不起流量，拍电影的看不起模特、综艺艺人。其实，大家都是挣一口饭吃，别放心上。”
乔安笑，谢了谢雯雯的安慰。
她其实，还真没放心上。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妄自菲薄的人。
飞机在高空飞行，头等舱内的人大多都已浅眠休息。
这时，和顾斯焱坐在一起的付杰导演，忍不住凑近说：“斯焱，你平时也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刚才为什么要当众给乔安难堪？综艺咖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话。”
艺人自己用‘综艺咖’这个词形容自己就算了。
旁人去说，特别是在刚才那样的场合和情况下，任凭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偏见和嘲意。
顾斯焱手边放着一杯洋酒，他拿起酒杯，轻轻晃动。
被琥珀色的液体浸泡的冰块，在杯身里转动。
他的目光落在杯沿上，嗓音低冷：“我只是说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