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也目光一冷,对,她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亲的!
前去崇化寺的路上,盛长乐与李月容坐在同一辆马车之内。
李月容想起方才李清茹找盛长乐去说话的事情,还询问,“昭昭,方才汝阳找你去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盛长乐就将二人的对话,跟李月容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李月容听完之后,差点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问道:“你这么说她,还不把她气死了?”
盛长乐耸了耸肩,“我也是实话实说,反正她也没对我客气。”
李月容倒是有点奇怪,“可是,我也听说徐孟州是因为汝阳才多年未娶的,他该不会当真还念着汝阳吧,那到时候你嫁给了他,岂不是还要横在他们中间?”
盛长乐不屑的冷嘁一声,她都重活一回了,自然心知肚明。
事实上是李清茹在当初宁国公府没落之时据婚,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所以这几年一直死缠烂打,死咬着徐孟州不放。
徐孟州至今未娶确实是因为李清茹,不过是因为谈的婚事都被她给搅黄了。
前世李清茹就没少给盛长乐使绊子,还一直等着盛长乐死了,她才好跟徐孟州终成眷属,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崇化寺地处山腰,远远便能看见密林环绕,焚香的腾腾烟雾缭绕升空,清脆的钟声回荡在山间,春日暖阳撒在亭台楼宇之间泛起浅浅金色光晕,平添了几分祥和宁静的气氛。
为了迎接御驾,寺里寺外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并且清空了所有香客,里里外外全是护驾的御林军侍卫,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今日前来崇化寺的大多是皇亲国戚,有永延帝李元璥,以及他身后跟着的首辅徐孟州,齐王,靖安侯人等。
太后身后跟着的则是皇室女眷,汝阳大长公主李清茹、淮安长公主李月容、熙华郡主盛长乐等人皆在其中。
只是盛长乐那般容貌和身段生得实在太扎眼,明明衣着并不起眼,可她往那里一站,就仿佛万花丛中一点红,让人即使在万千人群之中也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徐孟州无意间的一抬眸,便从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了她。
那雪白的肌肤透着桃花粉嫩,尚且十五少女的年纪,却有着超脱于同龄人的娇媚艳丽,众多贵女在她面前也只能是不起眼的陪衬。
盛长乐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徐孟州的目光,微微的一抬眸,远远朝他看了过来,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好似旁人都暗淡下去,世上仅剩下他们二人相互凝望。
盛长乐完全没有避开他视线的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朝着他抛来一个含羞娇笑,用袖子轻掩嘴唇,只露出一双天生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那眼中笑意荡漾开来,似是秋水湛湛,带着几分妩媚,几分柔情,很是摄人心魂。
那笑容落入徐孟州眼中,一时只觉得灿如春华,艳如骄阳,好似让他不论看过多少回都会情不自禁的沦陷进去,心里都被勾得痒痒的。
只是一个笑,徐孟州没有回避,只是阖了阖眼表示回应,而后淡然别开脸去。
男人面上看似若无其事,可袖子下的手却渐渐握拳,指甲用力掐着手心,好似在时刻警醒自己。
身边的李元璥把他们两人的眉来眼去的场景看在眼里,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了一般,目中一丝不快一闪而过。
李元璥勾唇浅笑,侧身与徐孟州询问:“不知首辅婚期定在何时?”
徐孟州回答:“近来事务繁忙,暂且定在三个月后。”
三个月正合李元璥的心意,因为还需一些时间,找人好生调教盛长乐……
李元璥目光幽幽看向盛长乐方向,叹息道:“朕这表妹自幼养在皇祖母身边,算是皇祖母的心头肉,从来也没吃过什么亏,又比首辅年纪要小许多,今后进了徐家还指望首辅多多担待。”
徐孟州眸中闪过一抹轻蔑,只道:“臣自当尽力,不劳陛下费心。”
这句话连起来没任何不妥,可只听后面半句,“不劳陛下费心”,让李元璥突然有种错觉,他莫不是在骂他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