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孟州喝得宁酊大醉,本来沈归是放心不下,跟着来看看的。
倒是不知,徐孟州在皇帝面前还能保持清醒,半点看不出醉酒的模样,都让沈归不得不怀疑刚才他喝醉都是装出来的。
御辇车窗打开,少年天子一脸冷清,居高聛睨,只道:“首辅和大都护有何要事。”
徐孟州脸色很是难看,开门见山的,厉声质问道:“方才有人瞧见内人上了陛下的御辇,臣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不知陛下想带内人前往何处?”
徐孟州有暗卫一直跟着盛长乐,不管李元璥今日再怎么想方设法的掩盖,盛长乐被他掳走藏在御辇之中的事情,还是很快就传到徐孟州那里。
本来徐孟州喝得醉意朦胧时候,听见这消息立马就打了鸡血一样,匆匆追上来。
眼见着徐孟州和沈归都在拦路,逼得李元璥也只能将盛长乐给放了
片刻后,就见御辇上,缓缓走下来一个柳娇花媚的美人,她眼眶还稍微发红,赶紧来到徐孟州身边,躲在了徐孟州身后。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得解释道:“夫君误会了,是我放心不下淮安长公主,想搭乘陛下的顺风车进宫看看。”
盛长乐话虽然这么说,可众人都心知肚明,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别是沈归,看见盛长乐当真从皇帝的御辇里走下来,当即惊讶至极,突然就感觉,好像事情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李元璥面色阴翳,没好气道:“既然首辅来了,自己送熙华进宫吧,朕先走一步。”
说着便让人关了窗户,就此起驾回宫,好像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盛长乐看着李元璥的马车走远,还惊魂未定,连忙拉着徐孟州的袖子,一时委屈的眼泪都包在了眼眶之中。
“昭昭……”徐孟州垂目敛眸久久盯着盛长乐看,见她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时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突然就这么昏倒过去,还是阿东跟沈归连忙上前来将他搀扶着。
徐孟州突然晕倒,给盛长乐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夫君怎么了!”
沈归的目光还在盛长乐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干笑回答,“首辅夫人不必担心,首辅只是醉倒了。”
“……”
后来,是沈归将徐孟州和盛长乐给送回府的。
在宁国公府门口,辞别时,盛长乐向沈归行了个礼,“多谢沈大都护出手相助,今日就不请大都护进去了,改日必让夫君好生招待大都护。”
沈归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而后盛长乐又行一礼,这才转身回府,徐孟州已经被阿东背回屋去了。
沈归久久站在外头,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回去路上,沈寂好奇询问,“爹,我怎么觉得那个首辅夫人,跟娘的画像有些像?”
沈归脸色一变,厉声呵斥,“胡说什么!这件事不许往外头说!”
沈寂吃瘪,只得埋头不再说下去。
当天晚上,沈寂回去之后,躺在驿馆的床上,眼前还全是白天那抹少女的影子挥之不去,怀里仿佛都还残留着她的馨香味道。
一种前所未有燥热难耐感觉将他包围,他大半夜洗了个冷水澡都没能冷静下来。
以前他倒是听军营里的人形容过女人的味道,还说什么男女之欢快活似神仙之类的,他女人倒是见过不少,觉得柔柔弱弱,好像一巴掌都能拍死,提不动刀也上不了马,着实中看不中用。
今日头一次碰到了女人的身子,竟全然不知那般奇怪,光是碰一下,都让他都现在还念念不忘,一夜辗转反侧。
与此同时,在宫里,李月容却苦不堪言。
一名老嬷嬷刚刚将一枚奇怪的药丸塞进李月容嘴里,她抠着喉咙想吐出来,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那老嬷嬷道:“长公主殿下以后乖乖听圣上的话,就会相安无事,若是不听话,没有解药维持的话,就会痛不欲生,全身溃烂而死。对了,殿下还要劝一劝熙华郡主,让她也听话,才能保住性命。”
李月容恨恨咬牙,这个狗皇帝,竟然狠心给她下毒,不仅想让她背叛五哥,还想让盛长乐背叛丈夫!
气得李月容面红耳赤,“李元璥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嬷嬷冷笑,“反正你会死在所有人前面。”
当天晚上,徐孟州醉得不省人事,闷头大睡,盛长乐一直在旁边守着他。
她侧躺在他身边,看着那张白净好看的俊脸,不知想到什么,眼眶一热,凑上去,一条胳膊将他的肩膀抱住,脑袋靠在他肩头上,娇声喃喃自语,“夫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粥粥:→_→我要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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