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男女之事,盛长宁只能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忍耐着过去。
不多久之后,李元璥已然离去,只留给盛长宁一块雕龙纹的玉佩,只留下一句,“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今后朕再接你进宫。”
盛长宁独自匆匆收拾整理好了衣裳,回想起之前的事,心跳得还有些快,若不是手中有皇帝留给她的玉佩,她估计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以后皇帝会接她进宫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给郑二了?还是可以按照之前的设想,进宫做娘娘?
想起这些,盛长宁就乐得开了花,感觉刚才受的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现在可是皇帝的女人了呢。
后来盛临来接盛长宁回去的时候,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还稍微有些奇怪,“妹妹,你脚受伤了?”
盛长宁只得掩饰道:“只是方才太黑,不小心磕了一下。”
盛临点点头,随后不知想起什么,又劝说道:“妹妹,你也别再跟爹爹闹了,依我看那郑二公子也还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若是今年秋闱能考取个功名,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人家对你也算是一往情深,当时你落水情形危急,若不是他第一时间跳水相救,恐怕凶多吉少,这等救命之恩,妹妹若恩将仇报,传出去也让人笑话……”
他说的这些话,简直跟以前盛长乐说的一个口气!
不过想着她有了皇帝这个靠山,盛长宁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带着笑意,只道一句,“知道了。”
另一边火红温馨的新房之内,床头两盏灯发出暖黄色的光亮,摇摇晃晃,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一对新人彼此心跳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两人并排坐了许久,盛长乐一直埋着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毕竟少女成亲,肯定是紧张羞怯的。
倒是徐孟州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就寝。”
盛长乐心下涌出一股暗喜,朝着他身边挪了挪,二人腿侧几乎贴在一起,隔着远远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她害羞的娇声说道:“熙华伺候首辅更衣。”
徐孟州眉梢微蹙,垂目下来看着她,质问道:“你上回胆子不是挺大的,一口一个小舅舅,还要唤我夫君,如今当真结为夫妇,倒是又如此拘谨了?”
盛长乐埋下头,不敢看他,解释道:“上回是熙华一时惊吓过度,头脑发热,胡言乱语,多有失礼之处,现在想起来简直不堪回首,首辅千万别当真才好。”
她娇羞的低下头,眼睫轻垂,白皙如凝脂般的脸颊上,一片片桃花粉嫩渲染开来。
徐孟州皱了皱眉,“别当真?”
盛长乐缓缓点头,她这招叫以退为进。
徐孟州抓着她的胳膊,顺势便将她整个身子一把拉进了怀里。
他埋下头,几乎是凑到他耳边,暗哑磁性的嗓音质问,“这么说,你上回说的那些话都是假话?”
盛长乐撞进他怀中,顿时就被炙烫的火焰包围起来,扑面而来男人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好闻味道。
她头埋得更低了,只酥酥糯糯的娇声道:“当时熙华受了惊吓,脑子里一片混乱,也忘记说过什么话了……”
徐孟州便接话道:“那我提醒提醒你?
“你说喜欢我,要非我不嫁,还说一生一世都要做我的人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徐孟州幽幽直视着她,“你现在可记起来了?”
盛长乐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双手放在他衣襟上,一本正经的,声柔如水说道:“其实我什么都记得,是我觉得上次太过放肆,多有唐突之处,只怕没脸见小舅舅,所以不敢承认。
“其实这两个月见不到小舅舅,我日夜思之念之,一直都在期盼着成亲这一天,如今总算等到了。
“今日独自在新房等待之时,我一直在反复思索应该跟小舅舅说些什么,可是见到你之后,突然就觉得紧张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她莺啼燕语般动听的嗓音之中,徐孟州指尖捏着她精致细嫩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二人四目对视。
他凝视着她的眼,脸上似笑非笑,轻声问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知道怕我?”
她与他对视,眼中秋波潋滟,看上去尽是风流多情,惹人心神荡漾。
那红唇欲滴,微微启口,“小舅舅风姿神貌,人人敬畏,昭昭不敢肆意妄为……”
徐孟州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我既已结为夫妻,肆意一些倒也无碍。”
盛长乐轻笑,“真的么?”
徐孟州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