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冷汗直流,朝着徐孟州磕头求饶,“首辅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收银子办事,我们这一行向来不问对方来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大人相信我,我当真不知道……”
独眼龙眼看着小命都快没了,只能什么都老老实实全盘托出。
徐孟州从始至终,不动声色,和盛长乐一前一后,高高坐在马上,居高蔑视。
他低下头,轻声询问身前盛长乐,“你想如何处置他?”
盛长乐想了想,道:“绑回去严刑逼供,问出是何人指使。”
徐孟州扬了扬下巴,阿东立即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应一声“是”,随后用绳子把侥幸活着的个劫匪绑在一起,连成一长串拉在马后。
刚刚解决完了这些劫匪,正准备的返程之时,盛俨迟迟骑着马,带着人匆匆赶来。
一来就看见徐孟州和盛长乐同坐在一匹马上,盛俨眉头微微一皱。
看见盛俨,徐孟州翻身下马,先开口说道:“郡主的脚受了伤,不便下地,还望盛侯备马车过来。”
盛俨也下马,扬了扬下巴,派人前去备马车,随后客气道,“长乐此番能化险为夷,还要多谢首辅出手相助。”
徐孟州却是冷笑一声,负手背后,没好气质问,“盛侯是否应该解释解释,明知徐某与郡主大婚在即,郡主本该留在闺中待嫁,你到底出于何等目的要将她遣送郊外,让贼人有机可乘?”
盛俨脸色有些发白,只道:“是府上家事,长乐犯了点小错,若不惩罚,有失公道。”
徐孟州追问,“既然只是一点小错,又不是什么弥天大罪,盛侯是觉得比大婚之事还要重要,非得送出城不可?”
盛俨自己心里有鬼,被他质问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结果徐孟州更过分了,质问说道:“都让徐某不禁怀疑,郡主此番遇险是不是盛侯蓄意策划出来的?”
盛俨微微诧异,连忙道:“首辅这是说的什么话!长乐是我女儿,我怎可能蓄意策划谋害她!”
徐孟州接着道:“与盛侯无关最好不过,那就请盛侯尽快拿出个说法,大婚之前,我不想再出任何状况,若盛侯连这两个月都照看不好,可以让徐某帮忙照看。”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几句话下来,就像是在朝堂上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似的。
盛俨在朝上没少受过他的气,如今快做老丈人竟然还要看女婿的脸色,气得盛俨是死死揪着袖口,一时颜面无存,嘴上却只能说道:“这回是我照看不周,我保证大婚之前不会再出任何意外,首辅大可放心就是。”
“如此便好。”
“……”
徐孟州和盛俨说话之时,盛长乐一直坐在马背上默默旁听,听见父亲被徐孟州质问得无言以对的样子,她心里还有些暗爽。
等马车过来之后,徐孟州亲自搀扶着盛长乐,将她送入车内。
而后徐孟州顺手掏出一个小瓷盒子塞进盛长乐手中。
盛长乐一脸狐疑,“什么?”
徐孟州目光落在她脚上,“阿东的疗伤秘药。”
盛长乐拉着他的袖子,娇美一笑,“小舅舅这么关心我啊……”
徐孟州淡淡道:“是啊,你若是好不了,我可不想娶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