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眼他的袖子和衣角,盛长乐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徐孟州回来了。
他突然这么早回来,盛长乐还有些诧异。
抬眸看他一眼,就见他身如玉树,笔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一张俊脸上,眉目微垂,正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
盛长乐站起身,栖身行了个礼,“夫君何时回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妾身好早些做准备。”
徐孟州既然不喜欢她献媚于他,盛长乐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端庄拘礼,她也是能做到的。
徐孟州灼灼目光看着她,启口道:“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早些回来。”
他抬手,接过沉璧手中的布巾,挥了挥手示意沉璧退下。
而后代替沉璧的位置,站在了盛长乐的身后,用帕子裹着她身后的长发,轻轻替她擦拭水渍。
盛长乐稍微有些惊讶,浑身僵直,终究还是警惕的抬起手,想去夺帕子,还道:“怎劳夫君动手,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只是她的右手抬到一半,正好就被徐孟州给抓住手腕。
徐孟州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手,细嫩如葱根的手指,写字竟然也能磨破皮,看上去稍微有些发红,叫人忍不住轻疼怜惜。
看见她的手,想到她当真抄了一百遍《女训》,徐孟州皱起眉,沉声说道:“我就是说说,又没真的要罚你,你怎么还当真抄了一百遍?”
盛长乐垂眸,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轻声回答道:“是妾身不知廉耻,有失体统,说起来着实惭愧不已,夫君罚我也是应该的,这几日我已经好好抄过《女训》,深知错在何处,今后再不敢肆意妄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夫君海涵。”
她还说了些什么客套的话,徐孟州都已经没听进去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目中渐渐蒙了一层雾气。
她没让他擦头发,自己把布巾夺走,自顾自的将头发擦干,收拾整理妥当,再让婢女将二人的床都铺好。
临睡之前,她还客气的对徐孟州说道:“夫君明日还要上朝,早些歇息,妾身太困就先睡了。”
然后她过去钻进被窝里,蒙头就睡。
徐孟州伸长脖子看了她一眼,见她背着而对,侧身而眠,好像真的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皱起眉,目光幽暗,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去多久,徐孟州洗漱完,过来坐到床边,看着裹在锦被之中的盛长乐,沉声问,“你睡了么?”
盛长乐眯着眼睛呢,听见动静,翻身坐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他询问,“夫君有何吩咐?”
徐孟州回答:“我方才不慎打翻茶水,褥子湿了,今日跟你睡。”
随后也不等盛长乐说话,徐孟州已经脱了鞋,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边。
盛长乐一脸茫然,这狗男人,她都不想理他了,他又自己主动贴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昭昭:男人就是贱骨头!
我之前说了,我粥会主动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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