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娇滴滴的贴进他怀里,放心大胆的询问,“那许久不见,小舅舅可有想我?”
得到的却是男人淡漠的回答,“最近很忙,没空。”
他也确实没什么空,忙着应付外臣来朝,处理眼前的状况,顺便把上回翠山的劫匪连锅端了,幕后之人……等着清算。
盛长乐好似也不介意,噘着嘴道:“昭昭可是很想念小舅舅呢,每天都想知道小舅舅在做什么……”
“还小舅舅?”
盛长乐嗤笑一声,甜如浸蜜的娇声唤了一句“夫君”,那嗓音勾魂夺魄,让男人心底都是酥酥软软的。
“夫君也唤我昭昭好不好?”
他的臂膀拥着她,也在她耳边,磁性的嗓音轻唤了一声“昭昭”。
如果眼下的一切是真的,他愿永远跟昭昭这样下去。
只可惜都是假象……
她既然骗他,骗一辈子也好啊。
他哪里不如那个废物皇帝了?
男人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抱着她的手稍微紧了一些。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距离越来越近,呼吸渐渐交汇。
随着大红刺绣蝶戏百花的床帷缓缓坠下,转眼一对新人各自钻进锦被之中。
徐孟州将盛长乐塞进被褥之间,替她盖好被子,而后转身背对,沉声道:“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盛长乐自然有些不愿意,还没圆房呢,怎么能就这么睡了!
前世她刚嫁给徐孟州时候,以为只要等一年就能进宫,起初不愿意把身子给徐孟州,所以新婚之夜是假装害怕没有圆房的,徐孟州体谅她年纪小,当晚就答应了等今后她愿意再说。
也是后来发现进宫遥遥无期,她才不得已放下身段,委身于他,只是五年来假装不能生育,始终不为他生子。
在盛长乐眼里,前世他们就是假夫妻,不过现在,她一心想与他做真正的夫妻,一心把他当成她的丈夫,自然想早些为他生儿育女……
前世徐孟州做梦都想要他们的孩子,这回,若是她能早日生个一儿半女,他肯定会早些对她放下戒备的。
这么一想,盛长乐心下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
只是这种男女之事,女子始终羞于启齿,即使是盛长乐也不好意思直说。
沉默许久,看徐孟州始终也没有提,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凑上去一些,对着他的耳朵喘着气,悄声说道:“小舅舅,我睡不着……”
她睡不着,他又如何睡得着?
徐孟州闭着眼睛,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心跳,没有回答。
盛长乐知道他还醒着,于是拿出嬷嬷准备好的压箱底,羞涩的塞进他手里,想借此暗示他。
压箱底是一种瓷器,方方正正的,打开里头藏着教导男女床笫之事的瓷塑。
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手里,徐孟州埋头一看,只见那压箱底上彩色鱼水之欢的姿势活灵活现,连他见了都觉得无法直视,顿时屏住了呼吸,心头火急火燎的。
前世新婚之夜是盛长乐自己流着泪说很害怕,二人当时尚且生疏,所以徐孟州便答应等以后她不怕再说。
按照前世的发展,徐孟州以为她肯定不愿意圆房的,所以根本没打算提,准备蒙头就睡,如今她倒是主动提出暗示,男人自然有些诧异。
又让徐孟州不禁回想起本该进宫为妃的盛长宁那件事,从来愈发狐疑,细数起来,其实盛长乐这辈子有许多不同之处,至少表白心意都提前了一两年。
莫非是这辈子接触得早,他又救了她的缘故,一切都改变了。
会不会有了救命之恩,她真的愿意一辈子做他的人来报答他。
男人正在疑惑时候,盛长乐已经钻进他的锦被,紧紧贴合在他的身后,在他耳畔呼吸,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等诱惑。
她纤纤玉手像是一条灵活的藤蔓一般,缓缓伸向他,要替他宽衣解带。
徐孟州却突然抬起袖子,捏住她的手。
小手被男人的大手捏在手心里,轻软细腻好似可以揉成任意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