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幼年走失离家,早已记不得祖父和父亲的模样,但这十五个字却高悬祠堂之中。
钟鹤
青说完,察觉有两束目光落在自己眉眼间,他转头看去,看到了远处靠在树下的人。
两人视线在半空忽的触及,钟鹤青便见她意外地顿了顿,然后又装作仍旧不太熟识的样子,轻轻同他点头就别开了目光。
这时荀大人叫人过来喊了钟鹤青前去。
大理寺今日颇经波折地了结了这件震惊东京的妖案,不论过程怎样,结局还算完整,荀岳叫了钟鹤青回去详细写份折子递上去。
“这起案子,你暗里约莫没少得罪人,至少得将前后事都同官家说明白,往后行事得越发谨慎才好。”
“大人说得是,我记下了。”
荀大人这才放了他。
只是当钟鹤青再转头往树下看去时,那处倚靠着的受伤的人,却不见了身影。
他心下空了一空,但随即又想到什么,叫了观星。
“回家。”
刑场上下的人群散了个七七八八。
不远处雕梁画栋的酒楼外廊上,有人啧啧两声。
“真是好一出戏,只可惜,演得不怎么让人满意。”
他负着手,看向旁边亦往刑场看去的男子,男子却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一出小戏罢了,日后自然还有能让您心满意足的大戏,只不过等等而已。”
他这么一说,方才那人也跟着笑了一声。
“也是。”
两人最后看了刑场一眼,接着都转了身,离开了雕梁画栋的连廊。
只是两人脚步离去之后,有又一人从旁边走到了这观景的最中央。
宫司蜀禄也啧了一声。
“竟让那小子捡了条命,可惜。”
他目露嫌弃的鄙夷,但也没有多留,跟上前面离开的人,也走开了。
钟府。
钟鹤青到了自家门前便问了一句。
“娘子回来了吗?”
这一问,问得门房摸不着头脑。
“回郎君,今日娘子没出门呀。”
钟鹤青顿了一下,他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快步向正院走去。
只是大步走到院门前,又停下了脚步。
小跑着跟在后的观星险些撞到他身上。
“郎君这走走停停的,莫不是又想在门边同娘子撞个满怀?”
胡言乱语一出,就被男人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