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功了,不过索勒孔雀也因为强大的反冲击力与那四名杀手一起被掀落下马。
马战时最忌落马,那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马战多是用长武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要是数把长刀一通乱砍乱刺,还要闭开乱马的蹄子和马身的冲撞,其结果不是被砍得血肉横飞,就是被踩成肉饼。
还好大家一起落马,其他杀手怕踩到自己的同伴,全部勒停自己的马匹。
而索勒和孔雀正是早知道他们会如此,才会毫无顾及地全力以赴,任冲击力将自己掀下马,因为只有下了马,才可以完成第二步偷袭策略!
今日他们的对手,不论是安息人还是现在的童
仆都尉,都不是马上将士,全部都是一寸短一寸险的短刃,就连马刀都是特制的短式以方便杀手行刺。所以在黑暗中,马上人要短刀砍马下的模糊身影,真是不太容易。
在马上敌人还在寻找他们的身影时,二人落下马后毫不停留,已欺身靠近各自最近的杀手。
他们突然从地上窜起,无比熟练又精准地用匕首深深地刺入两名杀手的小腿,再用力捻动匕首,随后拔出,迅速跳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这匕首当然也是特制的,比一般匕首要长上不少,造型也颇为怪异,竟然是三刃刀,匕首锐利至极,每一刃上又加工有数个逆向的凹槽。
当匕首刺入体内,行凶者又坏心眼地捻动了半圈,再拔出时,这些凹槽便如倒刺一般挂着血肉出来。一刺一捻再一拔,两名杀手小腿不仅仅是个血窟窿,大部分筋肉也在瞬间被豁开和扯下,若不赶快止血包扎进行治疗,别说是腿,伤害力度绝对可制命。
如此突然而来的重创,两名杀手纷纷哀嚎出声,没有跌下马来已是定力出奇了。
索勒和孔雀没有片刻喘息,马上又进入战斗,他们虽然很优秀,但这次的敌人可是与傅府郎君齐名的是童仆都尉。
之前掉到地上的另两名未死的杀手,已经迅速调整过来开始了疯狂的攻击。黑夜之中,只能听到“叮叮叮叮”的铁器碰撞之声,还有快速的火花四溅。
十名杀手,死了三个,重伤了两个,另有二骑加入战斗,四打二。剩下一个并不急于参战,他先点燃了火折子,去看两名伤者。
借着火光,他们正快速地自行包扎,但那恐怖的小腿血如泉涌,根本止不住。这人马上撕开死去同伴的外衣,将里衣扯出来递给他们堵住伤口,再协助他们包扎。
也许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帮他们包扎完,他马上跑去翻看死去的同伴。
两个死者一个身首异处,头滚到哪都不知道,另一个虽然有头,可已被马踩得稀巴烂,根本看不出当时为何掉下马来,还不如那个没有的。
这人马上去查看那个无头尸体。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脖颈处整齐的切口。到一半后才开始不整齐,这是头失去了平衡,开始摇晃造成的。
这种伤,他见过。
一声长哨,正在打斗的四名杀手立刻听话的停止战斗,索勒与孔雀借机背对背微微喘息,暗自调理。
借这个空档,索勒心中暗暗盘算自己的战果。十个人死了仨,那两个伤到腿的,虽无性命之忧,但那么大的血窟窿深到骨头,已经无法站起,等于没有了战斗力。
(索勒虽然双手有些许脱力,但他全身都是战血沸腾,他已经非常满意,毕竟对方是童仆都尉。他的心中竟然还有些雀跃,他觉得此一战只要能回去,他就有了和傅元子炫耀的资本了。,也
许就可以加入傅府郎君了。
那个一直未参战的杀手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人,他正上下扫着索勒,用汉语道:“傅府郎君?”
“还不是呢!”索勒龇着牙傲然笑道:“等杀了你们,就该有资格当了!”
领头人没理他,又看向孔雀,很是讶然地道:“西域人?也想当傅府郎君?”
孔雀闭嘴不言。他现在一袭夜行衣,相信没有人能认出自己来,只要不说话,就不会因为与匈奴人相杀为楼兰带来噩运。他虽然很累,若不是有夜色作掩护,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大而微微发着颤,但是孔雀亦很兴奋,这样的战斗已经勾起了他身上好斗的基因,他已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
领头人一咧嘴,阴狠狠地道:“不管你们是谁,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