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情报员罗蒙诺率先下了拖轮，等候在侧的士兵已经将潜水器的舱盖为他们打了开来。
‘‘一切就绪，情报员同志！’’另一名苏军着装的大兵转身向罗蒙诺敬礼。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么······’’情知有异的芬妮走在他们后面，好奇地对着忙碌在侧的接应者们左顾右盼。他们身上鲜红的肩章与帽徽使她想起这片土地过去的样子，那是她不曾体验过的时代。
‘‘呣，与其说是计划，倒不如说是见机行事，’’领路的罗蒙诺边走边回答道，‘‘实际上我们早就做好了一切必要的准备，只不过一直都在等待着时机的出现。而现在有了‘汪洋侵袭’这一出难以想象的事故，涅普卡与其他‘军界七巨头’的内鬼们肯定不能独善其身了，他们的亲信亦是如此。在他们给俄罗斯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这是我们出手解救沃舍夫斯基父女的最佳时机。’’
‘‘嗯哼，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这个团队从来都不需要对所谓的‘计划’有任何的定义，’’普莱斯自嘲地说，‘‘至少，我们
现在回归正题了。’’
罗蒙诺与尼古莱一前一后，爬上了舱盖，芬妮匆匆地从后面跟上来。‘‘无论你们到哪儿去，请让我加入你们的行动吧，’’她在潜水器旁站定道，‘‘如果说那儿有着一个与我相同遭遇的人，也许她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尼古莱说，‘‘很可惜，另一边的情况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再说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让一个孩子参与其中。’’
‘‘你口中的这个孩子刚刚平息了一场事故，’’芬妮的保镖泽波在一旁说，‘‘在来这里之前，她还从纳粹英国闪击爱尔兰的战斗中救出了你眼前的这些知情者们。你觉得还有什么像她一样年岁的姑娘能够办成那种事吗？’’
‘‘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芬妮说，‘‘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身为那个所谓的‘秘符堡垒10号’的受害者，除了参与其中之外我没有别的选择。’’
‘‘前提是你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已经登上了舱门口的罗蒙诺止住了步伐，‘‘对于我们的那位目标，过去的精神疗法与药物催眠都拿她没办法。也许一个像她那样的‘试验品’，需要的正是
来自另一个‘试验品’的慰籍。或许，你可以接替这个位子······’’
‘‘行了，别站在那儿告诉她‘或许’了，越说她越没数。’’尼古莱说。
‘‘让她试试吧，先生，’’船员鲍勃罗也开口了，‘‘在这件事上，她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仓促，但这可能是最好的机会，’’此时的罗蒙诺一面说着，一面又从潜水器里爬了出来，‘‘我们本应在这个时候再作一次周密的安排，但现在的局面不允许我们这么做。事实上，若今天之后我们还没能完成这次任务，那么沃舍夫斯基的女儿就很有可能因为这次事故而被再次转移，那样我们就真的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了。我们现在的希望，就是要将一切的可能性都利用起来。’’
‘‘让我猜猜，大概我们也是非去不可了？’’甲板上，艾尔瑞船长和他的船员们也都面面相觑。
‘‘你们乘下一班船去，’’罗蒙诺朝船坞深处回睨一眼，回答道，‘‘这艘潜水器容不下这么多人，我也一样。你们中有任何自愿的，可以跟着普莱斯队长一道，直接进入位于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东面的古拉格沿海，参与对沃舍夫斯基女士的‘秘密接触’。有谁愿意
？’’
‘‘我，长官，’’依旧是鲍勃罗第一个举起了手，‘‘我是艾尔瑞船长的潜水员，在水下往往比在陆上更有经验。’’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一场空中潜入，得有人在合适的时机策应第一批营救者，无论他们成功与否，’’罗蒙诺身边随行的民兵头目补充说，‘‘因此，第一批人在通过水下潜入古拉格之后，还有一个小小的分支任务，要及时地处理掉那里的雷达站，友军便可兵不血刃地直取目的地，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撤离。’’
‘‘这对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我和我的副手会帮他们完成的，’’普莱斯的身后，风尘仆仆的狙击手托马斯?杜瑞德跨前一步，对众人正色道，‘‘你们行动的时候，我俩随时会在高处为你们提供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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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你得给我们提供装备。’’他那年轻的副手雷蒙?巴达对民兵头目示意说。
‘‘没问题。’’罗蒙诺朝两人略一颔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