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情不自禁的低声抱怨,“您、你现在不应该还这么问我。”
“嗯?”沈简轻哼一声,他没有听见。
但沈平衍听见了!
话音未落,他几乎厉声呵斥,“沈蓝河!”
你清醒一点!
沈安都说过了,不要有希望!
沈蓝河怔怔地透过冰冷的镜片目视仿佛永远理智的那双眼睛,半晌惨淡的笑了笑,低下头,“是,boss,请您责罚。”
沈简毫无波动地看完了整场剧。
他从不怀疑沈家嫡系对无湮塔领袖的忠诚,但他稍微对现在某些无湮塔内部人际关系的变化略感吃惊,于是稍微试探了一下。
……很好,沈简想。
他早该这么做了,谁知道问题这么大,瞧瞧,——他们在说什么,他没分析错吧?
哦,一条足以打翻他所有布置的大鱼,他们,竟然,在对,原主,不满?
不是对“领袖”,而是对“原主”,“曾经的原主”?
为什么?
按捺下此事,沈简冷静调节冻结的气氛,他很直白的说,“不要多想,蓝河,平衍。”
“我是在说,我希望【蓝蝎】……站中立。”
两人同时一怔。
“战争需要庇护所,先生们。”沈简垂下目光批了一份文件,“一个喘息、一个标志,怎么说都行,总之,不能让一场变更换代的事件没有缓冲。”
沈蓝河喃喃道:“您的意思是?”
“我给中世纪的事件还有不到两个月,我希望看到有一小部分与【蓝蝎】一样站在中立的小组织,以及一个已经足以位列尖塔会议的【蓝蝎】。”
沈简扣上笔帽,起身走到距离沈蓝河半米远处,静静地看着不知所措的沈蓝河,半晌温和一笑,“不许害怕。”
沈蓝河垂下目光:“我没有。”
“那你请什么罪?”
他不说话了,酸涩却再次弥漫开来。
沈简思考了一会,“如果我说,考虑到接下来两个月【蓝蝎】的势力范围会急速扩大,我处于忌惮敲打你,你会原谅我吗?”
“……那您需要将所有部下全部敲打一遍。”沈蓝河面无表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