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明往外看了看,问:“你们嫂子呢?怎么没看见她?”
张松云皱眉,道:“不知道啊,我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死在床上,嫂子也不在……”
说到这,他有些生气,道:“你都病成这样了,她竟然不在你身边守着,也太过分了,回头你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张松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那位姜小姐,三叔公有没有说带她来做什么的?”
张松云和张松林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
“应该是叫来给你治病的吧,不过这个姜小姐治病的方式有些奇特……”不管是凌空画的那道金符,还是以手为刀将张松明的手腕割开,无一不让人觉得惊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肯定是什么能人异士!”张松云得出结论。
张松明沉吟,面露沉思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来。
张松林两人忙拦住他,“哥,你做什么了?你病还没好了,姜小姐都说了你需要好好修养。”
张松明道:“我去找找你嫂子,她肯定上山去了,山上那么危险,我要去接她……”
张松林惊讶,“你说嫂子去山上了?”
张松明穿鞋的动作一顿,旋即他点了点头,道:“你嫂子总觉得山上的花花草草对我的病有用,每次我头痛就去山上挖那些花花草草的,昨晚肯定也是去山上了,不然她不会把我丢家里的。”
他把鞋子穿上,因为初春,外边还有些天冷,张松林他们又忙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
“都这个时候了,嫂子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里等着不行吗?”张松云忍不住说,想把人拉住,又怕拗不过他,张松明自来是拿定主意别人就劝不动的人。
张松明道:“不行,我不放心,我去山脚下接她。”
他跑出去,张松林两兄弟自然要跟着,不然人要是在哪里又晕了过去,他们怕是要被长辈们骂死。不过他们倒是没想到,出去就碰上三叔公他们。
张松云惊讶,“三叔公……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张松明站在原地,也叫了一声“三叔公”。
“年纪大了,觉少,醒来也没事做,就想过来看看你松明哥的情况……”张爷爷先回答了张松云的问题,然后上下仔细的看了张松明一眼,面色欣慰,忍不住点头道:“看样子是好多了,气色都好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张松明笑了下,道:“没有,除了手脚有些发软,其他的都感觉很好……是我让您担心了。”
张爷爷道:“你没事就是最好的……对了,你们三个这是要去做什么啊?大早上的,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干嘛?”
闻言,张松云他们刚想说什么,就听张松明道:“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就想出来走走。”
张爷爷面露恍然,“是这样啊……”
他又看了张松明一眼,道:“那我和你一起走走吧,顺便我也有些话想问你。”
张松明面露不解。
这时候村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醒来了,看见张松明竟然醒过来了,一个个的都十分高兴,一路走过去,全是问他身体怎么样的。
“松明啊,你和叶草是怎么认识的啊?”张爷爷开口问,“你们两虽说是结婚了,可是也没正式摆个酒席,这样也不行啊……再说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没见过她那边的亲人,这不清不楚的,根本就是对不起人家姑娘。怎么样,也得找个时间和人家父母商量一下摆酒席的事情……”
见张松明不说话,似乎正在发呆,他老人家又看了他一眼,试探的问:“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不记得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吗?”
张松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和她应该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很喜欢她。”
是啊,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从他的记忆里,他们两就认识很久很久了,谈了很久的恋爱了……可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张松明的表情有些茫然,觉得脑袋又隐隐有些作痛了。
见状,张爷爷的表情忍不住有些严肃,更加确定了这个叶草有猫腻。
“松明……”
突然,一道叫声打断了老爷子的沉思。
张爷爷转过头,就见张松明的那个妻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的,一身泥土,手里拿着一株用帕子包着的花草,花草鲜嫩充满生机,不见一点枯色,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雪白的花瓣欲开未开,只露出一点花蕊来。
叶草看到张松明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敢认,直到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才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摸了摸他的手,他的身体。
是活的……
“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你是好了吗?”她有些语无伦次。
张松明见她神色狼狈,脸上也不知道是哪里沾到的泥土,忍不住伸手给她擦了擦,笑道:“你去哪了,弄得这一身的土……”